“要!”
白榆观察了一眼屋内的装饰,看起来很普通,也不像是有暗门暗格的地方。
南系玖心领神会,开口问:“槐公子年纪不大,为何忽然择偶,这么着急?”
槐序请温谨和南系玖在案前坐下,替二人倒好茶,说:“我在哪里都一样,入赘谁家也无所谓,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活着,老板既有心给我安排,为何不承。”
白榆莫名听出了“反正也没得选,随他”的味道。
仔细一想他这话也没毛病,混口饭吃罢了,就算槐序入赘他人家里,不过换个地方唱戏。
南系玖接着道:“此话不假,槐公子也是心胸宽广之人,在下佩服。”
“说来你们仙门家人倒是比我们这种戏子辛苦,修行很不容易吧?”
南系玖:“各行各业自有其苦楚,槐公子妄自菲薄了。”
“哈哈哈,这位师兄确是君子之态,所言槐某佩服。”
感觉像是两个人在互相恭维,白榆不爱这种弯弯绕绕,说:“这个人礼数上毫无破绽,我觉得他不好套话,要不我们换个人入手。”
白榆这边想的是从张罗这件事情的老板入手,却又听槐序问:“师兄看起来修为很高的样子,应该是认识不少人?”
“这个……”温谨替南系玖回答:“玖师兄不常出门,认识的人不多。”
“那真是可惜,”槐序道:“在下有个曾经的恩人也是仙门人士,多年未见了,便想着打听打听他的消息。”
这就是槐序对仙门人士感兴趣的原因?昨天为何不直接告诉温谨和胡黎呢。
“哦?”胡黎问:“是位何人,姓甚名谁?”
“惭愧,当时相逢短暂,还未来得及知道姓名,只知道他是修仙人士,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剑身由青到白,剑柄有月形雕花。”
……
白榆心里颤了颤,一时间有些错愕,不太敢往那方面想。
因为槐序所形容的佩剑,像极了自己的玄度。
南系玖微微蹙眉,问:“何时遇见的?”
“十几年前,我七八岁的时候。”
“何地?”
“记不清了,但不在九原。”
“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流浪山间,偶遇一头妖兽,是那位少年救了我。”
南系玖一连串的问题引出了一连串的回答,温谨和胡黎都有些奇怪,因为感觉到了南系玖对这件事情突然就上心了,明明之前还是敷衍的恭维态度。
温谨之前还觉得,是师兄照顾师弟们的好奇心,顺便跟过来调查,南系玖应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才对。
白榆反倒是越听越怔然,说来更加惭愧的是,他根本不记得槐序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