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便传入耳朵,他一抬头,果然看?见外公正兴致勃勃地边摆弄姐夫从京市带来的莲瓣兰,一边同他说话。
眯了眯眸,他想起那盆花的另一个名字,素冠荷鼎。
风雅至极,奢靡至极。
文人墨客口中的高洁傲岸,也是寻常人家一辈子?也难得一见的至宝,还怪有乐子?。
和外公打过招呼后,他又看?向沙发上的时绰,简单点?了下头便过。
刚上楼,就又被另一个人拦住,是顾倚风。
她指了指屏幕里的照片,声音压得有些低:“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很认真地谈这段恋爱吗?”
视线扫过照片上的两道背影,顾倚霜笑了下:“那不然?”
“你最好明白?我说的‘认真’是什么意思,这事可不能马虎,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董事会的、外面的,试错成本太高了。”
顾倚霜:“既然谈了,我就没打算草草收场,放心,很认真。”
两人是在楼梯拐角说的话。
光影绰绰,不规则地落在五官轮廓上。
两人一上一下就此分开,顾倚霜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便走?进,边扯领带边给某人打电话。
“言青,你去整理一下十年前施全德挪用公款的相关资料,要全要快。”
“好的顾总。”
“对了,还得再去查一个人,叫赵儒桐,是施全德的前姐夫。”
“好。”
通话结束,顾倚霜在手机屏幕上随便点?了两下,思绪渐渐分散。
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当地在美?术馆,无意间提到的那个名字。
她居然知?道。
不自觉眯了眯眼,黑色领带落在掌心,又被放到一旁,他转身朝浴室走?去。
半小时后,他洗完澡换好衣服,习惯性地打开卧室内的小冰箱想拿罐助眠的牛奶,伸手一探却?无果,抿了下嘴角,只能下楼去取新的。
刚走?到一楼,便看?见外公负手而立,对着?墙上的那幅字发呆。
还是那句“春祺夏安,秋绥冬禧”。
听到脚步声,顾如海回头,看?到是他,随口问:“我听姣姣说,你今天带着?施慈去看?萧何给她母亲办的画展了?”
“嗯,去了。”顾倚霜毫不避讳,淡定地走?到厨房门口的大冰箱前,取出一罐新牛奶。
“你倒是蛮看?重,感情不错?”
听到那两个稍显亲密的词,顾倚霜依旧从容:“都挺好的。”
品出来这话里的不对劲,顾如海敏锐问:“挺好的?如果真那么好,你就不会是这种反应了,怎么,吵架了?”
手里的牛奶被调转了方?向,顾倚霜犹豫,想着?下都下来了,要不干脆用小锅热热,又道:“没吵架,只是有时候,我总觉得她面前藏了太多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