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问笑了。
一把捉住那只纤细的腕,顾倚霜略微用力,本就平衡不支的女孩便毫无征兆地摔进他怀里。
随着她靠近,清新淡雅的栀子花香也一共滚上鼻尖,他没忍住嗅了嗅,是很?抚慰心神?的气?息。
他压低声音,每个字几乎是贴着她耳廓滑出:“是第一次。”
“我的第一次。”
生日?派对结束,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从会所出?来,雨丝细密,伴着风敲在皮肤,激起一阵不适。
“妈妈你放心……嗯对,我现在就回?去了……您放心,我不会夜不归宿的……”
坐在库里南的后座,她单手捏着手机,一边给电话里的妈妈背准备好的说辞,一边又暗暗分成几分之几的注意力,时不时去瞄他。
车窗外是铺天盖地的倾盆雨,水珠纷纷砸下,又迅速在玻璃上张成一片琉串。
空气?中弥着淡淡的白?檀香气?,木质调收尾,恰到好处得中和了她的澎湃心跳,抚慰情绪。
收起手机,她叹了口?气?,有些苦恼:“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是虎口?拔牙抢食嘞。”
顾倚霜哑然,胸腔震出?一节音,缓缓偏头看过来,薄唇勾着弧度:“怪我,没看时间,耽误了施小姐回?家?的门禁。”
最后两个字仿若无意地地被咬重?,落在耳畔,听得骨骼一阵慌。
忍不住揪揪裙摆布料,她轻哼:“本来就怪你,男妖精!”
头一回?听到自己被这么形容,顾倚霜心觉新鲜,轻挑眉梢。
库里南很?快启动,二十分钟后,驶入了廷槐区的小巷。
路过墙上贴了巷名?的铁皮名?牌,顾倚霜扫去一眼,不自觉轻声念了遍。
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施慈“嗯”了声,问他刚刚讲了什么。
指向车窗玻璃外,他缓缓道:“‘螺歌里’,很?有趣的名?字。”
施慈抿唇,忍住揶揄调:“你好像每天放学路过的小朋友喔,他们也都会念一遍,然后夸好听。”
顾倚霜闲闲看过去:“我怎么记得,施小姐还比我小七个月?”
有些脸热,施慈硬气?得很?:“要?你管!”
又凶又娇的口?吻,一遍听下来,不觉得这是发凶,反倒是像发嗲。
被自己的联想气?笑,顾倚霜在心底轻叹,见她已经打算下车,突然喊了声。
“施慈。”
“嗯?怎么——唔!”
话没说完,仅剩的几个字就被覆近的人拆骨入腹,悉数吞下。
缱绻升温,才?消温不久的唇齿再度燃烧。
密密麻麻的吮咬落下,施慈被惊得一耸,脊背下意识往后倒,可刹那间,后腰就被始作?俑者?单手扶住。
前承后推,成了砧板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