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吸完,祁时晏又点了一支,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大脑疲倦,可是心却静不下来。
他玩惯了,吃喝玩乐,游戏人间,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只不过事发突然,祁渊在美国,一时半会回不来,酒店的总裁能力有限,而祁时晏是会所的幕后老板。
这事不他扛,没人扛。
最重要的,他是祁家人。
白易文朝他竖大拇指:“早就说你是藏龙卧虎,这件事开头那么乱糟糟的,最后被你收拾得漂漂亮亮,你可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了。”
祁时晏不甚在意,反而笑他:“现在中国成语说这么好了?”
“没你会。”白易文笑了,后背靠上车身,放松自己,闲聊着说,“要不是祁渊认祖归宗,现在望和的总裁得是你吧?那样的话,祁家的掌权人现在就是你了啊。”
祁时晏笑了声:“那我真该感谢我哥回了祁家。”
祁家父辈里几个兄弟资质平庸,都是大米虫属性,老爷子几年前选接班人的时候,将他们全都放弃了。
最后,老爷子跳出固有的思维,在孙辈里面找了接班人。
他们孙辈里子孙众多,祁时晏排行老三,老大是祁渊,老二是祁时礼,后面的弟弟妹妹们个个年纪尚小,不是在读书,就是在读书的路上。
而老二祁时礼不善经商,现在人在南极搞科研,和企鹅为伴。
白易文说的没错,要不是有祁渊,祁家这座大厦就得祁时晏来守。
而祁时晏自称是个懒人,他坐拥财富,只想纵情声乐,享受生活,权力和声望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没有吸引力。
太阳脱离了地平线,两人有用的没用的交流了不少,只不过祁时晏的心情还是没有开朗。
偏偏白易文好奇得很,问祁时晏:“那个叫孟荷的,她父亲是不是孟岳松?”
祁时晏看他一眼:“你来中国多久?怎么都认识到了他?”
“那有多难?”白易文不以为然。
他在榆城新筹建的公司,很多机器设备都要从美国运过来,祁家有新成立的国际海运公司,他正好利用上了。
那公司背后的联姻原由,他不就顺理成章地知道了嘛。
“只不过,订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白易文责怪道。
祁时晏嗤笑了声:“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看不上?”白易文想起自己在会所时见到的孟荷,很不厚道地笑了。
当时孟荷到会所,开口就说找祁时晏,看到生日party的主题墙,更相信祁时晏在那里过生日,可是韩烟不让见。
孟荷第一次主动上门找祁时晏,满怀期望,可没想到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亮了自己是祁时晏未婚妻的身份,对着韩烟破口大骂,尤其看到许颖时,更气得发紧。
她知道许颖和祁时晏有很多绯闻,孟荷上去就打了许颖,结果许颖人多势众,她反而被打,还被几个保安扔到大街。
孟荷怒火中烧,转身就给缉毒办打了电话,诬告水中仙会所里有人吸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