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手却被突然钳住。
“你干什么?”
霎时间,我身子发僵。
薛晏醒了。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学会了爬床的本事。”他的声音带着薄怒,一把甩开了我。
我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尴尬之余还是不甘心。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真相。”
话刚出口,薛晏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听。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嫌恶,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人。
我沉默后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吹着冷风,我又清醒了几分。
余渺渺啊余渺渺。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探寻所谓的真相?
他是与不是,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杂想。
翌日,我爬薛晏床榻之事在整个东厂传开。
“昨夜余渺渺去爬薛爷的床,结果被扔了出来。”
“九千岁不过可怜她,给她在这深宫一个安身处罢了,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二十几岁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和如花似玉的灵悦姑娘争宠!真是笑话!”
紧接着,他们一阵哄笑,又说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听说那余渺渺是个灾星,克父克母,投奔到薛家后又克死了薛家一百多口人,还让薛府嫡长子进宫做了太监。”
“那她现在一直住这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
小太监们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