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都这么久了”另一个人喝了一碗酒道“他的邻居换了不下十人了吧,他的嘴可真硬啊”
“你说主子到底要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啊”
“你管那么多,该我们知道我们要知道,不该我们知道的问都不要问”那人将拨好的花生仁往嘴里一扔道“反正进了这个地牢的囚犯最后哪个没有坦白的”
地牢外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将闷热的空气一扫而空。有雨水渗入了地牢,地面上开始积起了雨水,那囚犯就这么浸泡在污水之中,他的眼睛望向看守离开时的大门,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地牢内照的通明,那里布满了刑拘,完全的人间地狱。
学堂外风雨雷电的,课堂内里所有的学子在哪里听着苏满讲着为人处世的道理。那个平时嘻嘻哈哈的草包突然那么严肃的“上课”反差实在太大,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大家是否明白我今日和你们讲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小满你怎么了?”宋慈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因为对方太过严肃让她觉得太多陌生。
“我没怎么,小慈,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白鹿学院的校规尊师重道,团结友爱,校园霸凌不该出现在我们黄班。而且有实验数据证明所有校园霸凌的欺凌者最后
都混得不咋地。”苏满看着方子健和黄宏轩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苏满你什么意思”黄宏轩跳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陆子鸣道“哦~我知道了,是陆子鸣那条报告犬告状了是吧,你这是要替他出头么!”
闻言方子健也跳了起来道“苏满,我们可是为你出头呀,你别站错队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听得雨里雾里的,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满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方子健和黄宏轩,虽然大家都排挤陆子鸣但也就是口头上或者一些恶作剧,将人打得半死仍在巷子里不闻不问的他们还是从未想过的。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你们不要打着为了我讨公道的旗帜”苏满冷笑了下道“若你们真的是为我讨公道,被打就不该是陆子鸣,而是沈夫子”
此言一出,大家一片哗然。
“其实你想打的就是沈夫子不是么”苏满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方子健嘲讽道“你不敢对抗夫子,只能把自己心中不满发泄到同窗身上,你这样的行为不觉得很可耻么。欺软怕硬,还觉得自己很正义么?”
“他不该打么?就是一条报告犬而已”方子健回答地有点儿心虚。
“呵呵,你们一直叫他报告犬,请问他到底打了什么小报告了?就论你们平时那么排挤他,他只要向夫子说一句,以沈夫子的脾性你们觉得你们能安生到现在?
再说试题的事儿,你们有谁亲耳听到他向夫子举报了吗?仅因为他和夫子走得近就往他身上扣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人不语,其实大家并不肯定是陆子鸣举报的他们,只是那么久了大家都在说他他也没有解释,反当时大家被夫子罚了就是想找个发泄口,正好这个高冷的学霸就首当其冲了呗。
“你现在算是正义之师么?”黄宏轩看着苏满蔑笑了下道“当初你不也是认为他是报告犬么?现在装什么正义。再说了,我根本就没偷试题,明明就是那沈夫子那日在船舫喝了酒和人吹牛自己泄露了题目被我听到。我说了夫子也不信,就喜欢听信小人”说罢,他看向陆子鸣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说实在的,陆子鸣也不信他是偷听到试题内容的,其实大多的同学也都不信,只是他们都拿了黄宏轩的试题答案,原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这试题是不是偷的都不重要了。
“很好,大家把话都说开了对吧。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不是代表什么正义之师,我也是一个犯错的人,只不过我勇于承认错误,今天我只是要拨乱反正而已”苏满突然拍了拍手道“都进来吧”
这时候将军府的护卫拉个几个人进来,他们看到沈夫子是让人堵了嘴巴给绑着的,而边上几位像是普通的商贩。他们看不大懂这个苏满要干什么。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几个商贩就是当时能证明沈夫子酒后说试题的,这个老夫子可喜欢在酒后讨论学术,只是酒醒了大多不记得之前聊了些啥。而沈夫子也明确地说了不是陆子鸣告密,是这群孩子拿了答案瑟的太过明显。
人总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然又不沟通不了解,致使彼此间的关系渐行渐远。现在彼此间的误会解开了,可能无法那么快接纳对方,但也至少不再是对立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