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头去看时,却发现他家师父已经靠在软榻上的小桌上,睡熟了。
也是,病人都是容易累的。
师父好不容易睡着,总不能把人叫醒。
楚喻雪想了想,拿热毛巾简单的替他的师父擦了擦身子。
他的动作很小,没有将人弄醒。
事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师父抱到榻上。
手臂都酸了。
楚喻雪不满的盯着他那一丝肌肉都没有的胳膊,又看了看他家师父虽然生着病却线条匀称身子,顿时不乐意了。
他这个样子,好弱。
连个人都抱不起。
:熟能生巧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无论是修筑堤坝的招工还是灾民的安顿。
这些天他家师父顶着受伤的身子,忙得脚不沾地。
楚喻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好多次,楚喻雪都想说能不能帮他家师父分担什么,可那些公文提案他也看不懂。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原始人,在师父面前像个文盲。
明明他家师父什么都教过他,可是有些知识他就是学不会。
那些东西对一只猫而言还是太难了。
即便他现在摆脱了猫身。
明明该是他的事,可都是师父帮他的。
楚喻雪愈发愧疚。
这日,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修堤的进程正式开始。
作为这一切的发起人,左未时自然到了现场。
楚喻雪要跟着师父,自然也在。
同时,那对奴隶兄弟也被楚喻雪带出来了。
因为两人自小被拐卖,后来给富人家当了奴隶,也没个正经名字。
没有名字,平日里叫起来就会很不方便。
楚喻雪想了想,给兄弟俩重新赐了名。
哥哥叫天,弟弟叫赐。
至于姓氏,哥哥说,记得很小之前自己姓温。
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却又温柔至极。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楚喻雪自然没有意见。
哥哥叫温天,弟弟叫温赐。
很简单的名字,却又很好记,寓意也不错,兄弟俩都挺喜欢。
带他们来,主要是为了监工。
先前温赐说过,想让他给他哥哥找一个活计。
虽然说好像已经满了,可再添一个也是无妨的。
楚喻雪不想让兄弟俩觉得自己是在施舍他们。
监工的事儿,一直都是交给宋寒之那边的,再给他们配一些御林军。
就算是完成了。
现在加了一个人,宋寒之看了温天一眼,冲楚喻雪点点头。
也就是没有问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