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琉璃宫易主对天下时局来说不是好事,更何况商陆现在还受制于龙渊。
除了打草惊蛇外,实在没有好处。
商陆勾唇:“没有,是霍家人太急了,自乱阵脚,我也就顺水推舟。”
硕大的汗珠划过他脸颊。
漫瑶低着眸子,问:“这个契机是什麽?”
商陆答:“霍家长老被囚禁,闵夫人出面。”
怎麽会…
漫瑶很快便想通了,神情很是紧张:“用洛晨引闵夫人出面的?”
除了洛晨,她想不出还有谁能让闵夫人着急。
“放心,他没事,不过你可以提防一下他,会有惊喜。”商陆一笑而过。
漫瑶抿唇,都伤成这样了,他怎麽笑得出来。
这样想着,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青年却一声不吭。
“他是我弟弟,我为何要提防他?”
漫瑶放下药膏,开始起纱布。
青年背部的每一寸肌肤上的条条鞭痕都涂满了白色药膏,如同一条条蜿蜒的白毒蛇,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之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错综複杂的网,
白色药膏的温和遮盖住了焦黑的色泽,也遮去了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的白骨森森。
他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紧绷着,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沿着他瘦削的背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尽管承受着如此非人的折磨,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那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
商陆着重道:“或许是下一个闵夫人也说不準。”
十年前那场大战,他基本上已经挖的七七八八了,唯独洛晨这个意外,他一时之间没看懂。
多提防总是没错的。
听他这一说,漫瑶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不禁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
身下之人没坑声。
“夫妻应该荣辱与共,无话不说。什麽事情你都不可以瞒着我,我也什麽事情都不会瞒着你。”漫瑶着急,继续问道。
根据漫宗第三十二条宗规,赠予耳坠,视为定情。
商陆神情似笑非笑,玩味道:“我们阿瑶,终于承认我了?”
少女脸一红,气愤道:“你别这时候打趣我,快说。”
“好好好。”
反正说了她也不信的。
商陆将所有事情,包括鲲门从小把她当做棋子来养育一一告知。
除了漫舒会武这件事。
他和漫舒达成协议,事情还结束之前,绝不洩露。
“不可能,我不信。”漫瑶铿锵有力道。
就算父亲母亲不像长老们疼爱她,可眼底的心疼与怜爱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