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
一声爆响伴随着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传来。
纪绍安在阵法外面,贴上了一枚破阵符,随着灵力的注入,很快解开了阵法束缚,俞楚儿欢欣之余,还没等烟尘散去,就匆匆跑了出来。
“师姐你真是笨死了,你不是有破阵符吗?怎么不用?”
“哎呀!你还说我,破阵符我早就用完了,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阵法是困阵?”
“不然呢,你以为为什么从外面破阵这么简单。”俞楚儿说着白了纪绍安一眼。
“嘿嘿嘿…那个,就当我错怪你了。”说着还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
“哼,这还差不多。”俞楚儿呼吸着阵外的空气,满是自由的味道。好一会儿之后才问道:“师弟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一直在担心你,不知道你怎么样了,这宗门山峰上大部分地方我都找遍了!”
“嘻嘻,还是小师弟好,会惦记着我这个师姐。哼,大师兄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俞楚儿笑着夸了两句,转而嘟着嘴说道。
纪绍安一听俞楚儿提到大师兄,兴致一下就落了下去,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散。
俞楚儿还没有察觉到,一边伸手拥抱着自由的感觉,一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过身问道:“对了师弟,大概一个月前我听到山下方向传来你的叫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生什么了吗?”
纪绍安用双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犹豫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落的说道:“大师兄死了…”
“什么?”俞楚儿一惊,放下还在头顶挥动的双手,一副凝重的表情,盯着纪绍安的眼睛。“不会的,你看着我,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趣师姐呢?”
纪绍安抬眼看着俞楚儿,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去,眼里满是悲恸的神色。“那日,大师兄死了,我就在旁边…”
“不会的!你骗我…”俞楚儿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急匆匆的走了两步,来到纪绍安身边,双手抓着他的衣袖,“你骗我的对不对?…师弟你说话啊,告诉我你骗我的…”
情绪的大起大落间,俞楚儿整个人都呈现出一丝疯癫。
“师姐,走吧,我们先跟甘师姐她们汇合,到时候再说…”
“呜…不会的…大师兄他怎么…不会的…”
半晌后,情绪稍显稳定的俞楚儿,便跟着纪绍安往山峰中部的正殿方向赶去。
正殿中,易如风已经恢复了伤势,除了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其他基本无碍。
甘玲则每日往李振体内度入一定的灵力,维持他肉身不腐。
三人挤在正殿后堂中一间偏房的角落里,还是有些拥挤,毕竟隐匿阵法只有那么大,现在强敌环伺,不得不谨慎些。
纪绍安两人急匆匆从外面进来时,甘玲立即戒备了起来,直到听到纪绍安呼唤她的声音后,才放心的撤开阵法,显现出身形。
俞楚儿一眼便看到了静静躺在角落中的李振,双腿不由自主的软,站立不稳。
一阵踉跄的走上前后,噗通一声扑倒在李振的身体上,眼泪不听使唤的再次蓄积,夺眶而出。扶着李振的尸体就嚎啕大哭起来。
“师兄…大师兄你醒醒…哇…呜呜呜…”
甘玲站在一旁,静静的抹着眼角。哪怕她守着尸体已经一月有余,却依然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在内心蔓延。
良久之后,还活着的四人围坐在一起说着话,纪绍安有些哽咽的讲述了这近两月时间的所有遭遇。
听到他说到斩杀那些鼓王宗修士的时候,俞楚儿那双含着晶莹的动人的眼眸中一阵亮,甚至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大声叫好…
一夜过后,纪绍安几人打开偏房的门,望着外面的后堂中精致的装饰,一时有些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纪绍安开口说道:“易师兄,两位师姐,小子还是想再出去看一看。那日我路过这宗门丹阁时,现里面所有的炼丹室都紧闭着门,而且有阵法防护…还是想再去查探一番,如果能有一些收获就更好了…”
“可是师弟,现在外面那些人可能已经报团了,假如你遇到了怎么办?我不同意!”甘玲一如既往的开口劝道。
“是啊师弟,你甘姐姐说的不错,现在距离秘境关闭已经只有五天时间了,万一遇到对方…很危险的。”易如风也劝说起来。
“师兄师姐,你们忘了小子可是杀了他们三个筑基期大圆满的,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个大圆满境界了,其他人我根本不带怕的。放心吧!”
“可是…”甘玲还想要劝他一番。
“甘师姐,小安既然决定了,就让他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便好。”俞楚儿拉着甘玲的肘腕,轻声宽慰起来,她知道这小师弟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小犟种。
甘玲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两眼。“算了,你要去就去吧。…对了,把这个带上。”说着,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枚灵符。
“这是…通讯符?”纪绍安眼看着对方拿出来的符箓,有些诧异的看了甘玲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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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玲白了他一眼。“这是在下面炼器阁大殿那里捡到的储物袋里现的,那个用法杖的修士,身家还是挺丰厚的。”说到这里,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
纪绍安也不拘束,接过那枚传讯符便出门了。
正殿往上,再横着向右绕山半圈,一个挂着一条小瀑布的山坳中,一座庞大的庭院静静地匍匐在这里。瀑布下方没有水滩,水柱还流不到地上就会被山风刮飞,只有一大片被浸湿的地面,和终年湿漉漉的岩石。
从面向那条瀑布方向的大门进去,整个庭院左边靠山方向有一排看起来像是洞府一般的房舍,门都是开凿在山体之上的。而右手边除了一个杂物间,一个火房和一个望台以外,便没有其他房间。正面是一个大殿般的建筑,大门也是紧闭着,仿佛有一层阵法隔绝一般,不时有些许灵力逸散出来。
纪绍安先往右手边走了过去,先是站在望台上,极目远眺,朦胧的山峦之外,只能看到一条暗黑色的地平线,便什么也没有了,景色只能说一般。但望台外面是悬崖,直线距离恐怕已经有好几百米的样子,而且下方并不是山脚,而是一处稍微大一些的山体,属于山峰中段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