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回忆过几百次都不曾忘怀的画面。
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想要更加贴近这幅画看的更清楚。
身后的金蓝眼的男人左看右看,都没从这幅画中看出什么端倪。
洛伦佐是在三年前突然对油画感兴趣的。
就连远在美利坚的庄园里,都专门设有一个画室,摆放着各式各样拍卖回来的油画,以及一些大师的名作。
而洛伦佐只要一病,除了依靠药物来缓解,就是把自己锁在画室里画画。
弟弟告诉过他。
之所以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一个东方女人。
至于什么原因,除了洛伦佐的心理医生知晓,就连弟弟也没有说的太清楚。
似乎,这是洛伦佐一直不愿意提及的心病。
洛伦佐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幅画,静静地站着,一言不。
声音低沉的声音在空中蔓延开来:“就这副吧。”
接着,又看向这幅画两端的画作。
“这个画家的三幅画,我都要了。”
“好的,这边我马上替您安排。”
麦瑟尔微微晃动一下身体,不言而喻的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余光中,洛伦佐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画面上的名字和标题。
siva·yi——《星夜之诗》
他神色一顿,竟有恍惚。
“麦瑟尔夫人。”
麦瑟尔正沉浸在画作出售的喜悦当中,愉悦地回应着。
“甘比诺阁下,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男人似乎觉的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颤动了一下。
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他微微张开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干涩而疼痛。
”你刚才说,这个新人画家,是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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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麦瑟尔似乎还没察觉到洛伦佐的异样。
粗粝沙哑的声线质问着她。
“既然全部的画家都到场了,那她人呢?”
——
依鹿棠回来的途中,游行队伍抗议更激烈了。
出租车完全堵在了马路上,寸步难行。
她正着急,瓦妮莎比她更着急。
她二十分钟前打电话告诉麦瑟尔的助理,她和依鹿棠两人正从警察局赶回来,堵在了奥赛博物馆不远的路口。
手机就没电了。
“不行啊,鹿棠,这样堵下去,我们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卢浮宫了。”
说话间,依鹿棠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也在默默盘算着。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等着。
“瓦妮莎,我们还是下车吧,我刚去警察局的时候,注意了一下路线,奥赛博物馆离卢浮宫不远,我们可以走回去的。”
瓦妮莎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听从了依鹿棠的建议。
两个女孩开始下车徒步走回卢浮宫。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群游行示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