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幺,付屿几乎觉得他们就是多年的老友,而他正向她诉说,他已经失去了那位姑娘。
付屿的心被这种坦诚以对击中,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被信任,然而下一刻她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因为她终于记起来,自己似乎一直期望在现实生活中长时间地持有某种信任感,一如此时此刻作为听众和歌者之间建立的那种。
一开始似乎是通过亲情,但失败的惨烈,后来是通过和江齐瑞的爱情,事实证明那或许只是单方面的依赖产生的安全感,像是一种惯性,但她忘了惯性本就是一种无法感觉的力,你甚至不知道它怎幺开始的。
再后来呢?
大概是性吧,和梁鑫的性。
有的时候,灵魂可以通过身体得到净化。比如高潮的时候,再比如这个时候。
就好比你内心深处一个隐秘而荒诞不经的欲望突然得到了满足,那种来自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快感,与沉醉现场音乐当中得到的信任感何其相似。可是,付屿似乎忘了这种信任感是多幺短暂。
梁鑫吗?
那个一晚上都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的家伙。
那个一晚上不仅不和自己说话,甚至还逃避她眼神的家伙。
呵呵。
“下面这首歌,致敬我最爱的歌手,最性感的诗人,leonard?hen。“
当耳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旋律,付屿的心似乎已经麻木。
like?a?bird?on?the?wire,
like?a?drunk??a?idnight?choir
i?have?tried??y?way?to?be?free
……
付屿记起那个夏日的黄昏,自己穿着一条天青色的裙子,沈东隅有些粗暴地从后面进入她,她很痛,痛得忘记掉眼泪。事后,他似乎不敢看她的眼,在她将要擡头的时候将一只耳机插入她的耳朵,里面传出来的就是这首歌。
if?i,?if?i?have?been?unkd,i?hope?that?you?can?jt?let?it?go?by
if?i,?if?i?have?been?untrue,i?hope?you?know?it?was?never?to?you
……
舞台上的光似乎太耀眼,竟让她产生一种逼真的幻觉,她似乎看见沈东隅来到自己面前。
“付屿,我带你回去。”
付屿看见那双眼饱含着怜惜和关切,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她淡淡地冲他笑了笑,擡起左手,摘掉戒指,扔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
头好晕呐。
付屿终于明白,现实中哪有什幺歇斯底里的修罗场,如果有,那也是一个人的。
钝刀子割肉,一个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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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篇骨骼清奇的小h文。
来吧,举起你的酒杯,
世事难料,
但我们不累,
我们戴着罗马表,
举着小南瓜,
酒杯里盛满喝不完的酒。
……
——布衣乐队歌名串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