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幻身为蛇,躲进了屋中的药水缸中,只有性烈刺激的药水,才能勉强压过我心中的痛楚,让我稍作缓解。
我合着眼,感受到浑身密密麻麻的细微疼痛,转移着注意,心尖的苦涩也渐渐麻木。
早知是这个结果了,我还在挣扎什么呢?
又何苦这样一而再再二三的自找苦吃。
对于白沐而言,我不过是是一个从小养在身边的蛇罢了,算得上什么呢?
我半眯着眼,竟就这般沉沉昏睡了过去,不再声响,许是这两日实在太累,加上喝了些酒水的缘故,困意席卷而来。
另外一边。
白沐看我离去,半晌便恢复了正常,如往常一般,只是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身上还沾染着我的酒味。
“许久没尝了。”白沐耸了耸鼻尖,挥袖侧身,来到了临近的酒馆,推门而入,要了一坛子酒。
他边喝着,脑中浮现的却是我方才在他身上扭捏缠绕的骚媚模样,不由得下腹一紧,心中泛着奇异的滋味。
“春香…”他低眉呢喃着我的名字,却百思不得。
就在此时,酒馆外似是有了别样的动静。
白沐侧眸,看向外面的深巷中,只见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正围着一小倌,言辞恶劣,行为举止处处透露着粗鲁和猥亵,似是要欺辱那小倌。
小倌蜷缩在角落,身体抖动着,不敢抬头。
白沐见状,虽是犹豫了片刻,但最后还是放下酒坛,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几个壮汉,神情肃穆,屹立于小倌身前,如座高山,令人仰望。
几个大汉见状,满脸淫笑,低声道,“莫非公子你也想一品芳泽?这小倌乃是从小被卖来的,你若想加入其中一起轮上的话,倒也没问题,只是恐怕要多等几下。”
大汉之首是个黑胡茬子,正低眉顺眼道。
“若你想和小倌玩一场,倒也可以,不过却不是免费的,收您八百两银子,如何?小倌虽说是我们几个玩过的,却也还算干净,我保证你不会亏。”
黑胡茬子的话越说越污秽了起来,连带着看向白沐的眼神也越发不恭,似是有些挑衅意味。
白沐见状,嘴角一勾,淡淡启唇。
“你们最好现在给我滚,否则待会别怪我不客气。”
白沐薄唇微动着,双手一翻,便拿出一柄长剑来,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上面雕刻着一串龙纹,栩栩如生,宛若游龙在上,仅一眼便震的人不敢多动。
“你们大可以一起上。”白沐一勾唇,利剑出鞘,“飒”的一声,白芒划过。
几个大汉见状,面面相窥,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退意,可偏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啊!小的们把他拿下!”
几个壮汉大步跑上前,一个飞扑想压制白沐,却被利刃划上了手臂,连带着衣衫也被割破,鲜血如注缓缓流出,染红了一片。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一声盖过一声,白沐却依然冷脸,毫不手软。
黑胡茬子大汉见情势不妙,急急忙忙后退半步,小声吩咐道,“今天这人不是你我等能对付的,与其在此受伤,不如先走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走!”
黑胡大汉都发话了,其他人也没了留下的胆量,纷纷逃离开来,白沐这才收了沾血的剑,慢慢转身扶起了躺在地上虚弱不堪的小倌,神情不悦。
“你长期被他们这样欺负侮辱吗?”
小倌闻言,垂眸抽泣着开口。
“自然,他们花钱买下了我,就整日欺我辱我,见我白嫩瘦弱,便起了歪心思,我本是那黑胡茬大汉一人的小倌,可他却为人狡诈,将我卖给了他们作为玩物,日夜玩弄,我苦不堪言,却也没法。”
说着,他便小声抽泣起来,感叹着命运的不公和多舛。
白沐闻言,眉间紧皱,不曾想居然还有人买卖小倌,当真是人间恶鬼。
“既如此,你可以去找摆渡人出手相助,他身边的女菩萨自会帮你解决这些大汉,还你自由。”
白沐给出了解决之道,可落入小倌耳中,却成了奢求。
“我如何有钱找得起摆渡人?摆渡人千金才能求来一次,我离了主子吃饭都成难题,如今只能这样将就活着。”
谈及此,小倌更是心头酸楚,鼻尖一红,低声痛哭。
“这样吧,我给你一块牌子,推荐你去红袖馆做事,到了你便找管事说是我推荐的,自然会给你安排位子干活,自力更生便能找到出路,脱离苦海,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