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和塔尼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口,但艾尔海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高处的机器背后,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人一样。
而辛深确实站在艾尔海森目光所在之处。
“你为什么要把他带来这里!”
辛深指尖摁住额头,用力到泛白,冷冽的眉眼充斥着暴利。
b微微一愣,“我心底是这么想的。”
“况且,”b轻轻笑了声,“你不会让他受伤的。”
“烦死了烦死了!”
辛深面色古怪,“你就不怕我让你消失吗?”
b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我们之间,无所谓消失不是吗。”
“你就是我,我也是你呀。”
a推了把b,示意他闭嘴。
辛深脑袋更疼了,他能感受到有根筋一抽一抽的,令人心烦。
“要吃点药吗?”a递上药盒,小声嘀咕,“快吃完了。”
辛深翻了个白眼,“烦死了。”
a淡淡一笑,将辛深的药物重新放入怀中。
辛深是赐予他们生命的主人啊。
只不过,他们又会在什么时候,如日升时的泡沫般消散呢。
称量罪业(六)
“听说了吗?前任大贤者犯了六宗罪之一!”
“他用教令院的权利,私下做禁忌研究,被赛诺大人发现了!”
“听说最近雨林生态环境恶化就是他搞的鬼。”
“不愧是赛诺大人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他那样优秀的风纪官啊。”
教令院监狱。
赛诺居高临下凝视着端坐在地上的阿扎尔,男人苍老了数十岁,面部已经满是皱纹,丑陋异常,甚至看不清五官轮廓。先前生长出藤蔓的背部千疮百孔,血色的衣服还紧紧贴着背部。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阿扎尔背过身子,闭目打坐。
赛诺身上的伤口只是草草了事,随意包扎的绷带上还渗着血,他似乎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沉沉望着阿扎尔的背影,“前辈,好自为之。”
赛诺离开后,角落里缓缓踱步而出一人。
“不是让你走了吗?”
阿扎尔皱眉转身,看到来人面容的那一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面部肌肉因为过于讶异而微微抽动,布满褶皱的脸更加恶心。
“晚上好,大贤者。”
“……你、你是辛……”
“辛深。”青年勾起唇角,干净利落地划开自己的手心,渗着血的手随意涂在自己洁白的衬衫上。
“这些年,过的好吧。”
密室里数以千计的蕈兽,不是用来做实验的,是阿扎尔泄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