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瑶面色一喜,扭着腰肢就向季宴川凑了上去。
李容瑾是巴不得赶紧出去,如今秦氏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是片刻也不想多待,浅行一礼道:“是,季大人,父亲,蓉儿先行告退。”
她带着玉兰出了府。
李容瑾出去之后是连看街边的桃酥铺子一眼都没看,直直走了过去。
玉兰在一旁提醒道:“姑娘,我们走过去了,铺子就在我们后方。”
李容瑾点头:“嗯,我知道。”
她才不要给季宴川买什么桃酥饼,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去看到季宴川那张恶心的嘴脸。
李容瑾与玉兰并肩走着,正在思考着自己应该去哪里歇息片刻的时候,突然耳侧传来一声马匹嘶鸣,她的身侧就突然停了辆马车。
马匹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车架材质矜贵,是上等的木材制作,顶部还挂上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裴”字。
不用猜,这就是裴烬的马车。
少许,车帘掀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掀开,露出了男人俊美的侧颜,他微微侧眸看向少女,低声道:“上来。”
李容瑾杏眸水润,面露疑惑的指着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但她看了眼四周,这附近确实只有她一人,于是就乖顺的提起裙摆上了裴烬的马车。
马车内非常宽敞,李容瑾坐在裴烬的对面,与他相隔甚远。
微风卷起车帘,裴烬浅淡的视线落在少女的身上。
他的目光聚集在她头上戴的那支白玉步摇上,仅仅看了一眼,他便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不喜,沉声道:“过来。”
李容瑾往他身边微微挪了一点。
见男人没有说话,她便又挪过去一点点。
突然,裴烬抬手就将李容瑾头上的步摇取下,就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直直的抛出窗外。
步摇一声脆响摔在地上,应声碎成两半!
裴烬说:“姑娘头上落了脏东西,裴某不慎手滑,待会亲自送姑娘一枚赔罪。”
李容瑾:“……”
裴烬说送,便是真的送了李容瑾一枚赤金点翠的如意步摇,不知比季宴川的要贵上多少倍。
李容瑾随裴烬去了裴府,裴府比她想象的要大上许多,院里只种着海棠花,看起来有些单调,如今季节未到,海棠尚未开花。
李容瑾拿着步摇打趣裴烬:“大人今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裴烬道:“自然不是,姑娘既已答应与裴某合作,我又怎么会怠慢姑娘。”
说到这里,裴烬抬手,下人端来一盘花生酥饼。
他将这盘花生酥饼递到李容瑾面前,笑道:“姑娘舟车劳顿,裴某唯恐姑娘不适,先吃些点心压一压吧,关于齐正平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谈。”
李容瑾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伸出去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