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青风鼻青脸肿地来到县衙,尹力差点看乐了。眼前这个纨绔子弟,怎么看都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
“尹县令呀,你可是要为小辈作主呀。那个文奎,抢了我家田地,还打伤了我家家丁呀。”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挺伤心的!尹力冷眼看了一会,表现得有些不耐烦。大堂内外,可是埋伏着二十名刀斧手,不过不是用在崔青风这个废物身上。
良久,尹力才幽幽地问:“你说文奎抢了你家的田地,有证据吗?”
“呃?”
怎么回事?听爹说,这尹力不是说好了和他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吗?为什么这样问?
尹力有些高冷,乜斜着眼,在距离上让崔青风觉得高不可攀。
这画风变得太快!
“尹叔”
“叫县令!”
“尹县令,文家那些田地是我爹买下来的。我家花了三十两银子。”
“哦?那地契呢?地契带来了吗?”
“叔”
“……嗯?”
“县令,地契不见啦。”
崔青风在蜜罐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自从老爹一死,便觉得如江河日下。那个便宜老爹生前总是吹嘘,和尹县令关系如何如何铁。放屁!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崔青风想钻地缝时,一个衙役进来报告,白石村里正陈九四求见。
“来人,送客!”
崔青风被一个身穿皂衣、手持木仗的家伙连推带搡,像扔一只破皮球似的扔到大街上。那个面如刀削的陈九四已经通过另一道侧门进入县衙大堂。
尹力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正在一本正经地看着案卷。
“大人,陈九四来了。”
就在衙役传话的时候,陈九四已经信步迈进大堂。此君过于自信,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四周潜伏着杀机。
“尹县令,您找我?”
在上级面前,又是公堂,陈九四尽力保持着低调。
“九四呀,你最近可好?上次的事情是否处置妥当?”
“回大人话,一切皆已处置妥当。总计花费白银三百两。”
“我不是指钱的问题。我说的是那个文奎有无找你麻烦?”
“这个还请大人放心。文奎就算是诸葛亮再世,也不会猜到那件事是我干的。”
“九四呀,九四,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信啦。”尹力捻了一下山羊须,突然暴喝一声:“来人,拿下!”
“啊?”
陈九四还没反应过来,以张群为首的捕快如饿狼似的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陈九四已被五花大绑,丝毫不得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