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枫叶沙沙作响。
袅袅青烟,墙外的银杏树与宫观相互映衬,尽显壮丽神秘的风姿。
自玄英登顶天下第一,这望城山已经在众人心中是无可争论的道门魁,望城山下的香客多到如潮涌。
晨钟未响,山门外已排起长龙。
玄英站在山门前,这辈子她走过最多的台阶都是在望城山。
玄英走到山上,在祖师殿外看见远处三个熟悉的身影。她摘掉戒指,变回原来的模样。随后走到三个小少年面前,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那三位小道长愣愣地看着玄英师叔,心跳疯狂地跳动。
玄英打量了他们俊秀的脸庞,忽然拍了一下矮个子小道长的手臂,她说道:“寻生,半年多不见,肌肉健壮了。”
玄英又看向高个子,点了他的胸膛,笑道:“守静,你长高了,育得很好。”
二人回过神,高个子寻生红着脸,说道:“玄英师叔,我不是守静,我是寻生。”
玄英惊讶了一下,“哦,是寻生啊,那守静呢?”
微矮的守静举起手,“师叔,是我。”
玄英大大咧咧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很扎实,让师叔我看看你的胸肌。”
此话一出,二人的脸全红了,愣愣地不知道要怎么回她。
云阳站在中间,红着脸紧张地说道:“玄英师叔,不要这样嘛。等会被小师叔看见了,他会不高兴的。”
玄英瞪了一下,“怎么不高兴了,我这是检验你们的修炼成果。”
她话刚说完,后边传来一道微微上扬清冷的声音,“哦?是这样吗?”他的声音脱离了稚嫩,如穿过竹林的清风。
赵玉真站在台阶上平静地看着他们。
云阳他们颔,“小师叔,我们回去练功了!”说完,三人连忙往弟子内院的方向疾步走去。
玄英看着赵玉真,尴尬笑道:“哈哈,小师兄,这半年你吃得很好啊,你也长高了。”不过还是没她高。
赵玉真注视着她,轻声说道:“你随我来。”
二人走到祖师殿内。玄英忽然看到赵玉真对她一笑,然后又是面无表情,他冷声道:“跪下。”
玄英疑惑地看向他,直到看见赵玉真拿出戒尺。玄英着急喊道:“你要罚我?我又没做错事?”
“师父呢,我要找师父!”
赵玉真看着她,“师父闭关了,让师兄与我暂代掌门之职。”
玄英瞪着他,“那你也不能随便罚人。”
赵玉真冷声道:“师妹,听闻你在天启城逛花楼,又与顾剑门争抢花魁。方才你还调戏弟子,你说该不该罚?”
“你说错了两点,第一我去任何花楼都是花魁倒贴我,不需要抢。二是我关心师侄们的身体,何错之有啊?”
赵玉真听她这么说,心里堵得难受。他声音更冷了,“你犯戒了。”
玄英还是跪在跪垫上,她无话可说,她确实犯了很多戒。不过下次还敢。
她伸出掌心,抬头看向赵玉真,“要打就快点。”
赵玉真拿起戒尺就要打下去,可是他看着闭眼的玄英,手停在了半空。
他们半年多没见,可是玄英一回来就气他。赵玉真想不通,为什么整个望城山就玄英师妹能惹到他生气。
玄英睁开双眼,她笑盈盈地看向身前的小少年,低声说道:“小师兄,你不罚我,那我就走咯。”
这小子,还打她,再等几年吧。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戒尺打在了手心上,一道红痕在一片雪肤之上,很明显也非常刺眼。
“啊,好痛啊!”大堂传来玄英的喊痛声。玄英年少只吃过一点点练武的苦,再长大后都是她用武力碾压别人。
第一次痛是被叶鼎之打向她的那一掌,第二次是赵玉真用戒尺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