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谈闻走到会厅门口,邵左晁屈指摇着车钥匙,吊儿郎当地说:“小妞,陪哥乐呵乐呵。”
“滚。”
谈闻现在听到有关边缘词语就别扭,“走不走?”
“走啊。”邵左晁把车钥匙递给服侍生,“等车来,带你走。”
谈闻斜他,“你喝酒没?”
“我哪敢喝酒啊。”邵左晁耍贫道,“我怕我喝多了酒,第二天就要结婚了。”
谈闻扯扯嘴角,“放心,没人看得上你。”
“那可说不定。”邵左晁,“毕竟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要是去做牛郎,那业务得天天爆满…”
邵左晁原本还在吹嘘,看到谈闻骤黑的脸,悻悻闭上了嘴。还当谈闻是心情不好,嫌他话多。
车到,邵左晁声音小了点:“走吧。”
谈闻坐上副驾驶,兀自降下车窗,车启动,在道路上飞驰。冷风拂过,谈闻缭乱的心绪得到缓解。
他伸手往外探,任由风亲吻指节。
“手收着点。”邵左晁说,“危险。”
同样的词汇。
谈闻似想到什么,手顿了下。他收回,说:“我吹风。”
邵左晁不再多言。
清吧名为“南望”,邵左晁停好车,就见谈闻站在南望的门牌前,睨着那两个字,盯了半天。
“南望,难忘。”邵左晁笑着说,“我先前还没发现,这还是谐音梗呢。”
“无聊。“谈闻淡说。
邵左晁:“……”
这人今儿个吃枪药了?邵左晁稀奇,怎么他说什么都得怼一句。
谈闻也没解释,他抬脚进了店。
店门打开,里面的歌随即流出。
“ishouldbewaitg”
(我应该等待)
“waitgforonenew”
(等待爱情将我们变得焕然一新)
“eventhoughthatitwasn’tyou”
(即使那时的你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你)
“……”
“什么破歌。”
谈闻低声说,声音小的邵左晁站在他旁边都听不清,邵左晁问:“你说什么?”
清吧环境不错,空气弥漫茉莉香,他们坐在卡座,谈闻豪气地点了全店最贵的酒。
酒上齐,谈闻连冰块都没加,倒一杯,一口气喝下。
酒的涩味在口中蔓延,谈闻眼都没眨,又倒一杯。
一首歌没结束,邵左晁眼睁睁看着他喝了三杯,瞠目结舌。
他后知后觉地制止,握住谈闻的手:“…你疯了?”
谈闻撇开他的手,他的力气平日里不如邵左晁,这会却将邵左晁手撇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