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弹幕显然不是这样想。
【等等,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好磕,是我不对劲吗?】
【前面的,把“吗”去掉!咱不能什么都磕!】
【谁说的?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公子没有再逗他,而是敛起笑容,正色问道,“事情进展如何?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算、算有吧。”公子不笑的时候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塞纳莱结结巴巴地答道,“剧目之殁的预热活动会奖励两个身份盒,我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
公子指尖旋搓着一枚果业木的树叶,漫不经心地继续问话,“哦?只有两个,你有信心拿到吗?”
“只有两个哎我怎么可能有信心嘛”塞纳莱小声嘟囔着,看到公子扫下的视线,社畜本能觉醒,立刻挺直腰板表决心,“有信心有信心!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公子被他狗腿的模样引得笑出声,他将那枚树叶送到风的手中,抱臂认真地问,“你很怕我吗?”
“呃”是应该回答怕还是不怕呢?
“你不必想太多。”公子捏捏雪隐鼬毛茸茸的耳朵,又挠了挠耳根,“我们成为上下级之前,首先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拥护女皇与至冬国的无上荣耀,不用怕我,也不用担心任务失利,我会帮你的。”
塞纳莱红着脸眯起眼睛,理智告诉他不能沉迷于达达利亚的”糖衣炮弹“,但尾巴却违背意志,舒服到上下摆动起来。
“真想不明白。”公子的声线逐渐变得低沉,冰蓝色的眼睛也在思考中变得更加深邃,“你完全不是做卧底的料,为什么派你来和我一起完成任务呢?”
“哎?”不是刚刚还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吗?怎么又开始说我没用?
塞纳莱有些不服气,“那你呢?你因为什么来?”
“嗯?打听上级的任务,可是大忌,会被做成围脖哦!”公子故作凶恶地比出一个“灭口”的手势,看到胆小鼬瞬间失色,大为满意。
“璃月的事告一段落,我本想回家看看,但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些私事要来须弥处理。”
“什么事?”
“告诉你也没关系,是我在北国银行存放的一笔钱,被某个不知名的小贼偷走了。”公子咬着牙说道,“虽然钱不多,只有二十万摩拉,但偷钱偷到我头上,还是太大胆了!”
“啊这”塞纳莱大汗狂流,还记得自己跟着攻略摸到那箱摩拉时的欣喜若狂,此刻只能心虚地打哈哈。
【鸭头,不装了,是我偷的,对不起,但下次还敢。】
【这是鸭鸭,他白送你二十万摩拉,跟我说,谢谢鸭鸭。】
【哈哈哈为了二十万远摩拉赴须弥,不愧是你!】
“所以你是为了这二十万摩拉追来须弥的?”
“是理由之一,另外的原因,就是其他的执行官们讨论的结果了。”
他仰起头,冰蓝色的眸眺向远方,“哼,我对那些看不见的手段不感兴趣,但作为真正的战士,谁会拒绝一个崭新而强大的对手呢?”
“你说的对手是谁?”
赛诺?还是艾尔海森?又或者是某个还没见过的强者?
“不不不,好戏要一幕一幕揭开,否则就没有意思了。”公子意有所指般答道,“好了,你的目的地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牵起塞纳莱的手,做出骑士道别的姿态。
“亲爱的芙洛拉小姐,我的塞西莉亚花,光明是咏唱暗夜的挽歌,希望是埋葬迁灭的尘土,我们终会相逢,在抵达世界的极限之前。"
“哎?”塞纳莱不明白公子这突然起范的戏剧强调是何用意。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至冬国最流行的歌剧之一,《风城往事》的台词!”公子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会吧?你真的不知道?”
看到塞纳莱眼中的迷茫不像装得,公子沮丧地低下头,“好吧,难道是因为代沟?我也没有比你大很多岁吧?”
塞纳莱一面回忆着自己的身世,一面小心翼翼地推测,“唔也可能是因为,我之前一直在实验基地里?”
“抱歉,伙伴。”公子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我应该想到的,抱歉。”
“等完成任务,我们就回至冬去,我请你看戏。”他半附下身,双手摁着塞纳莱的肩膀,神情真挚,“你知道的,我言出必行。”
和公子分别后,塞纳莱怀揣着满腹心事走进化城郭,尽管他没有体验过之前塞纳莱所经历的一切,但那些残存的记忆与刚刚与公子的对话,无不提醒着他,这是一个身世十分凄惨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塞纳莱,听到公子的承诺,一定会非常开心吧。
一边是感情复杂的故乡组织,一边是待他如家人般的巡林小队,他不知道那个塞纳莱会怎么选,但此刻命运的决定权握在自己的手里,无论如何,在未来需要做出决断。
不过好在目前他的任务只是获取游戏身份盒,应该不会危及提纳里和柯莱他们。
“塞纳莱!你怎么才回来呀?”
柯莱站在头顶两颗巨大落叶木之间的栈道上,举着一只小小的藤编灯笼,陷在夜色中的圆润面庞轮廓处笼着一条温暖的橙边。
塞纳莱体会到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他仰起脸,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柯莱师姐!”
“我等你好久啦,吃过饭了吗?”柯莱拉着他坐在巨大枝叶下的树墩小桌旁,“如果还没吃,我去帮你拿点?今天的晚饭是赞娅做的蘑菇杂烩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