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门口时,贺斯珩被谈璟叫住,手里被塞进纸笔:“把你的名字写一下。”
贺斯珩不明所以地写下大名:“写名字干嘛?”
谈璟收走他手里的纸笔,不慌不忙戴上风纪袖章,薄唇弯出一个弧度:“今天我值日,你的耳钉违纪了。”
贺斯珩:“……”
贺斯珩:“???”
兴奋
贺斯珩被谈璟这钓鱼执法的操作给气笑了。
狗东西。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贺斯珩顶了顶腮帮子,满脸不爽:“亏我还让你搭顺风车,有你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谈璟一本正经:“一码归一码,我不能以权谋私。”
贺斯珩拳头硬了又硬:“你还真是……”
“逗你的,”谈璟看他气得都要炸毛,笑着弹了下他的额头:“校运会这两天是开放日,不管穿着。”
这走向猝不及防,贺斯珩懵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时,谈璟已经摘下了袖章,继续往学校里走。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骂骂咧咧追上去:“谈璟,你丫有毛病啊!”
他跑起来,谈璟也从走变成了跑,还不忘偏过头,欠揍地朝他笑。
秋阳杲杲,香樟繁茂,清晨的风穿梭在翠绿的枝叶间,柔软地拂过发梢,少年人追逐的背影,潇洒恣意,好似一场活泼的青春电影。
运动会第一天上午主要是开幕式,光集合就有够折腾,《运动员进行曲》在广播里欢快放送,校园里到处弥漫着高中生们即将大玩一场的兴奋气息。
过于兴奋对alpha和oga来说都是件危险的事,因为有些人的信息素会随着情绪的激动,不自觉地外泄出来。
为了避免发生集体信息素外泄的意外情况,老师在广播里一再强调:“请alpha和oga同学们格外注意,收起信息素,勤喷阻隔剂!”
于是教室里时不时能看见有人拿着阻隔剂对着腺体一阵狂喷。
贺斯珩被各种阻隔剂的气味熏得头疼,忍不住腹诽,这是喷阻隔剂还是喷香水,就不能跟他一样,用无味阻隔剂吗?
贺斯珩对外还是没有分化的性别,不能在人前喷,只能把阻隔剂揣兜里,去洗手间解决。
走到洗手间,却发现谈璟也跟过来,走进来就停下来,也不是要放水,显然是跟着他来的。
贺斯珩莫名其妙:“你跟着我干嘛?”
谈璟的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圈,见他没有异样,慢吞吞道:“跟班不是走到哪跟到哪?”
贺斯珩被他一噎:“……你还挺称职。”
倒也不必跟到厕所。
厕所这会儿刚好没人,贺斯珩心想谈璟知道他分化这事,便懒得再回避,直接拿出阻隔剂,低下头往腺体上喷。
但他显然忘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他面前的这人,是个alpha。
谈璟的视线落在他纤细雪白的后颈,oga的腺体就隐在那清薄的皮肤下,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