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无声的卧室,贺少爷低头盯着手机半晌,红晕从脖子爬上脸,狼狈骂了句:“……靠!”
封口费
闹出这么一个丢脸事,当晚做梦,贺斯珩都梦见自己把脖子洗干净,伸到谈璟面前给他咬。
梦里还被谈璟一把推开,被他狠狠嫌弃:“少勾引我,我对你没兴趣。”
一晚上没睡安宁,早上的闹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一觉睡到快十点。
左右都已经迟到,贺斯珩慢吞吞洗漱完,对着镜子扒拉了两下头发,想了想,索性翘了上午的课,去理发店,把这头金毛染回原来的发色。
顶着新染回来的栗色头发,贺斯珩走进教室时,不出意外收获了一片目光。
习惯了被注目,他视若无睹,视线扫过趴桌上睡觉的周雨,顿了顿,拎着刚买的奶茶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趴桌上的男生仍一动不动,贺斯珩耐着性子再敲了两下。
周雨正因为失恋烦着呢,被这么一吵,抬起头就要骂人:“谁他妈吵——我靠!珩哥?”
在看见贺斯珩这头崭新的栗色头发时,周雨的脏话瞬间改了口:“你、你受什么刺激了?”
贺斯珩扫了眼他肿起的眼睛,说:“我失恋了,不想再赶潮流了。”
周雨惊愕又懵然:“你……也失恋了?”
他昨天晚上忽然收到杜子滕要跟他分手的消息,掉了一晚上的小珍珠,今天眼睛都肿了,这会儿听到贺斯珩同样的噩耗,失恋的难过立刻被同病相怜的兄弟分走一半。
周雨泪目安慰:“咱俩真是倒霉倒在一窝的难兄难弟,没事,狗男人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实在没人受得了你这脾气,大不了等你分化成alpha后,我跟你在一块!”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算很大,但他的座位跟靠窗那边离得不远,正低着头解题的谈璟,笔尖一顿。
谈璟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朝那边看过去。
站在那边的少年染回了原本的发色,乍一看比金发时期多了分乖巧,但漂亮眉眼拘着混不吝的散漫,浑身上下透着吊儿郎当的少爷气。
贺斯珩满脸嫌弃:“恶不恶心,谁要跟你o……”o恋……
话说一半,突然打住。
周雨是个好兄弟,但同时也是个大喇叭,自己分化成oga这事,还是先别跟他说。说起来,他还得嘱咐另一个知情人,把嘴巴闭严实点。
贺斯珩正这么思量着,习惯性往那人位置看过去,却不料刚好跟对方对上视线。
视线交汇,贺斯珩一瞬想到昨晚,那大写加粗的理论常识,宕机的大脑只剩下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求欢……
耳根热度升腾,贺斯珩狼狈错开视线,低骂了一句。
周大喇叭还在不明所以:“珩哥你说啥?”
“没什么,”贺斯珩烦躁啧了声,把一直拎着的奶茶搁他桌上,“给,路上捡的。”
周雨茫然,他珩哥怎么突然给他买了杯、不、捡了杯奶茶?还是他平时最爱喝的?
周雨大悟:“你不会是失恋受的刺激太大,在奶茶里下了毒要跟我一起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