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拿着剪刀将他编好的边缘修剪好,再用糨糊贴上麻布边,一把扇子就大功告成了。
第一款劳动成果,他们俩玩儿得都有些兴奋,一不小心玩过了头,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沈青越看着一桌子的扇子,再看看被扇子压在下面的纸,好笑道:“早知道买一张就够了。”
他果然没什么赚钱的脑子。
姜竹快速地编扇子,抬头朝他笑,“能画别的。”
那倒也是。
他要是没平板,说不好就得往纸上画草稿了。
无纸化办公,全凭嫌纸贵,不愧是他,勤俭持家。
墨都研了,也不好浪费,沈青越沉吟片刻,问道:“你喜欢什么?”
“嗯?”
“小动物吧,我比较拿手。”
姜竹想也不想,下意识道:“小白狗。”
小白狗?
嚯,要求还挺具体。
沈青越添水调淡墨,从前他画白狐画得倒是挺多,小白狗嘛……
沈青越歪头,从下往上观察姜竹的脸。
姜竹:“???”
片刻后,一张神似姜竹,看上去又酷又拽还有些疑惑的淡墨小狗跃然纸上。
沈青越很满意。
边缘的枯笔,中间的层次都不错,贴他自己房间了。
晚上兴奋,一不小心熬了夜,第二天早上姜竹和沈青越都起晚了。
其实算不上熬夜,不过十点出头,若是从前沈青越还正精神。
然而过了几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他的生物钟也有点儿脱离灯光污染,走向质朴自然。
姜竹就更别说了,没什么特殊事情他从不熬夜。
“法器”灯光稳定,还不用修剪灯芯,一不小心就睡晚了,早上比平时多睡了半个多时辰,起来还一直打哈欠。
他们俩萎靡不振,结果那六个小的也没比他们强多少。
沈青越稀奇:“怎么,小小年纪就开始失眠了?是不是给你们安排的活儿太少?”不够累,睡不着。
姜家业幽怨地仰头看他,最高的姜大望愤慨道:“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沈青越更诧异:“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昨天!”姜家业开始竹筒倒豆子,其他几个也七嘴八舌地补充,事儿还得从昨天他们下山说起。
昨天他们一直挺开心的。
捡了一上午菌子,中午吃了肉,下午边玩边挖笋,还追竹鸡捡了一窝蛋,姜竹回来还给他们分了红糖烧饼和糖,充实满足又不累,过节似的。
下山前他们还得了劳动奖励,高兴极了。
回家路上他们拎着篮子一路叽叽喳喳,开开心心地商量明天吃过早饭去谁家集合,他们的竹鸡蛋该分几顿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