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虽入九流,却也是个瞧不起的行业,如同女子不可太过抛头露面一般,那对商贾之家的偏见,亦是不少。
从商,男子可行,可若是女子从商,那实在是难上加难。
皇商稀缺,更别说让一从商女子做到皇商的那个地步,可木酒莫名觉得她认识的阿白可以…
木酒认真思索着,商贾能广纳银财又如何,只要银子是取之有道,那便是本事,便是清清白白。
木酒微垂着眸,她能做的事,少之又少,可遇见的每一件事,都有让木酒成长。
木酒厌恶战争,可她亦深知为了一方安宁,战事却是不得不为之的成局。
她的三哥,那手中的薄茧,身上的疤痕,都无一不是在告示战事的残忍。
木酒趴在桌上,直勾勾望着祁予白,轻声问道“阿白,你想不想随我一同去一趟知江”
祁予白核完账,抿了一口茶水,歪了歪头,以示不解。
木酒抬手轻轻撇开祁予白散开的丝,补充道“阿白会医术,而且酒酒这几日有查过知江,才知那儿灾情严重,所以酒酒挺希望阿白能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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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予白扬起一道甜甜的笑意,向木酒打趣道“酒酒确定不是为了去追温督公”
“酒酒自然是要追人的,可知江那事也得处理好,既能帮阿泽,又能帮大哥,还能不让那一方百姓不受其苦”
木酒一脸期待地望着祁予白,认真道“所以阿白要不要帮帮酒酒”
木酒其实没想将祁予白牵扯进知江之事,可她认识的阿白并不是一个柔弱无能的女子,她有她的期许,所以木酒想要试一试。
祁予白调皮地朝木酒眨了眨眼,笑道“酒酒啊!你如今愈像一个公主啦!”
祁予白见木酒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也不逗弄人了,语气认真地给出一句答复“我去,不过酒酒可得帮我”
“好”
另外一边,大理寺的牢狱里,浓浓的血腥味,袭于周边,温泽静静听着那人濒死的脏言。
跪在地上的周年,愤怒溢于言表,眼神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温泽,嘲弄笑道“你只不过是一芥阉人,那外头,谁人不知东厂督公是靠爬床受的宠”
温泽颇有兴致地回道“那你还没本督一芥阉人有本事”
周年被说得一愣,怒道“你不过是仗着一张脸,便去爬七公主的床,还是个空无事处的花瓶”
温泽神情自若,淡然道“本督确实是长得不错,所以即使是花瓶,本督照样能对你用刑”
听此,菖蒲眉头皱得死死,恨不得把人杀了。
可地上的周年又没那么痛快了,疼得不行。
温泽淡淡瞥了眼抱头鼠窜,精神状态又不对的周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手套,面上嫌弃意味十足,随后,便出了门。
温泽回头见菖蒲没动,又淡淡喊上一句“小菖蒲”
司宥星抱手站一旁,瞧了一眼菖蒲,便朝温泽挑眉道“那人应该是没用了,还能刚好可以解决周家”
温泽淡淡瞥了司宥星一眼,嫌弃道“下次记得给人拔舌头,有点吵”
司宥星无语,若是真的给人拔了舌头,那泽打算让人怎么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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