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挺难的吗?”
卫友松接了一句,让席榆承更是一脸问号。
什么生意?
席榆承拿开手机,仔细确认了一下那串电话号码。的确是今天打了很多遍都没有打通的,卫友松的电话。
“是这样的,我之前跟你说的,我儿子上学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老婆去世得早,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就想让孩子上个好学……”
这话说的席榆承更是云里雾里。
“我现在在家里呢,有空出来咱俩喝一杯,聊聊那钱的事情吗?我之前借了你不少,你也知道的。我当时觉得,咱们兄弟有难处,借点钱周转无所谓的。”
“可是时间拖得有点久了,三十万也不是小数目,我现在又是想给孩子用。你看要不,今天把这事儿结清了?”
卫友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席榆承在那头的沉默让卫友松心惊胆战。
那把发着寒光的刀还在自己脖子上呢。
“卫哥在家呢,我打电话正要说这事儿呢,我最近周转过来了,想带着利息一块儿给您呢。”
听着利息两个字,绑匪的眼睛都亮了,激动之下,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让卫友松不由得心惊,立刻闭着眼睛,侧过头,生怕会伤到自己。
“那这样吧,我记得您的车今天刚好限号,我开车到您家接您,连着您儿子一块儿,我请客,咱们好好吃一回。”
劫匪看着卫友松把电话挂断,眼里满是得意。
“行了,这就等他上门吧。”
说罢,将他搜出来的宽胶带拽断一截,封住了卫友松的嘴巴,从厨房换了一把更锋利的刀。
盯着这一幕,卫友松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异常的情况,席榆承已经察觉了,可他要怎么救自己呢……
九月底的天黑得比夏天还快,卫友松的视线落在窗外的太阳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已经湿润了他手腕上的胶带。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了。
是席榆承来了。
我爱你
卫友松盯着劫匪紧握着那把菜刀,目光如炬。
他听见了,那个劫匪甚至在厨房里磨了刀,现在刀刃锋利得让卫友松胆战心惊。
卫友松似乎已经看见那把刀上沾着席榆承的鲜血了。
门铃再次响起,劫匪通过电子猫眼再次确定了席榆承身后没有人,而他的胸口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是塞了厚东西。
天气转凉,他里面是一件寻常的白色打底衫,牛仔外套则是一件艳红色的外套,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不像是能做三十万生意的人。
劫匪心下起疑,怀疑着来人的身份,继而回过头看向了卫友松。
正在挣扎的卫友松立刻停下了动作,盯着劫匪眼里的狐疑更是觉得可怖。
来人一定是席榆承,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卫友松的死活,甚至未必有人能看到卫友松的存在。
“卫哥?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