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傅行洲走到床边,屈腿坐下,眼帘微垂,瞳孔渐渐散开来:“她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对方,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这令他有些费解,导致到现在,都一点困意都没有。
非要查清楚她是谁。
思及此,他又想起在澡间的事,拧了拧眉:“刚刚我碰到她了。”
“她果然回来找掉的东西。”周允看向办公桌上摆着的小包。
傅行洲手指支着下颚,缓缓抬眸看向他:“我是在澡间碰到她的,她伸手碰过我。”
闻言,周允一脸震惊,咽了咽口水:“是伸手碰到你的浴袍上了吗?”
傅行洲抬手,指着右手手背:“碰的这里。”
当时傅行洲下意识想拉她,她反手拍开他的手,微凉的触感,快速的掠过他的手背,他记得格外清楚。
周允盯着他的手背,怔了怔:“浴袍不会盖着手背,她碰了你,你没有反应吗?”
这不可能啊?
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女人能碰傅爷,也就是江听晚。
可江听晚,五年前死在了产房里。
“会不会,是她跟江小姐一样,有着相同的体质?”周允努力想着可能性。
傅行洲垂眸:“自从家里人知道我厌女后,从小到大找过各种各样体质的女人,来到我身边,无一例外都不能接触。”
从始至终,只有江听晚是例外。
说着,傅行洲缓缓放下双手,轻放在膝盖上:“江听晚,会不会没死?”
哗——椅角与地板快速摩擦的声音,短促而有些刺耳。
周允‘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椅子拉开。
“难道这世间,真有起死回生的说法?”
要真是这样,可未免太过灵异了。
傅行洲的喉咙发紧,端起一边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平静的漆眸之下,透着一股子暴风雨来临的绝对平静。
太平静了,反而令人心惊。
“跟我去一趟墓地。”
周允看了眼窗外,夜幕沉沉,月朗星疏。
他单手按住椅背,手心收力:“我们是要去撬开棺材吗?五年了,早就什么没有了。”
“不是还有骨头吗?”傅行洲平静的反问着:“拿着骨头去鉴定,看看棺材里的,究竟是谁!”
周允感觉后背发凉。
不是因为大晚上要去翘棺材而发凉,而是觉得傅爷的想法,已经对江听晚有种近乎偏执的癫狂。
还是说,傅行洲从未接受过江听晚的死亡?
“愣着干嘛,备车。”傅行洲站起身,整理着西装:“随便买一束花跟贡品。”
他是不相信江听晚真的死了,但万一真的死了,也要好好祭奠她。
周允点头,动作利落的往外走:“我先去把车开出来,你到大门等我,会路过花店跟食品店,到时候顺路带过去。”
“好。”
次日,清晨。
刚醒来的霍亚妤,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着几通未接电话。
她勾唇微微一笑,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她知道是谁。
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