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将拳头忽然捶在桌上,给旁边的宋昶吓了一跳:“这个说来话长,是公主殿下足智多谋留住的勾鹤,用的法子也稀奇,假孕,假孕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刚开始打仗的时候,勾鹤还是帮着我们的,后来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彻底火了,怒了,杀起人来都不眨眼睛的。”
另一个小将问:“所以公主和勾鹤是……那种关系?真是意想不到啊。唉,要是还能把勾鹤拉拢过来就好了。”
“那估计是难喽,你有所不知,情伤最要命啊,这勾鹤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被骗,那天晚上差点血洗壅都。”
“嘘——皇家之事,我们别议论了,小心要命!”
“那翼轸君和景相……呸,公仪澜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名字,易陪思不由自主地提起耳朵倾听。
“这个嘛,我略有耳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据说啊,公仪澜对翼轸君是那个心思。”
“什么?哪个?”
“还能什么,龙阳之好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公仪澜情根深种,把翼轸君捆在自己身边,不愿翼轸君与旦恒官员走动,但翼轸君洁身自好,高洁傲岸,人家不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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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
“况且翼轸君也有喜欢的人。”
这……易陪思总觉得下一句话会非常离谱。
有人问:“是谁是谁?”
一位壮士响亮地回答:“还有谁,承泽王呗,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传的。”
“两个人互为知己,琴瑟和鸣,相知相爱,这景潇冶凭空来这么一下,承泽王明显不乐意了,你们没看朝廷上他俩从来不对付吗?”
易陪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那人一副懂了的样子,频频点头:“这样,原来一切都早有迹可循。”
“所以那天晚上公仪澜逼着翼轸君乖乖从他,翼轸君宁死不被受辱,以自尽表达自己对承泽王的真心。”
一个将军捶了捶胸腔:“翼轸君,够刚烈。”
易陪思听完了一段东扯西扯的传闻,眉毛越皱越深,他们两个的事为什么会传成这样?
怎么还会扯上颀玉啊!!
而且这不是前线军营吗?不应该商议的是如何行军打仗吗?怎么全在这里谈论这些花边传言?
易陪思捂住头,柳言律也跟着蹙了蹙眉,温声道:“你别听这些。”
程辈听不下去了,喝道:“住口,别说这些了,我们是来这里打仗的。”
那些小将立刻住口了。
易陪思欣喜,程辈将军威武!
席成桦道:“我们眼前之急,是把小程将军救出来,在代圣军营,不知道那帮狡诈之人会怎么给他酷刑。”
“嗯,说的没错,问题是谁去?”
话音一落,都变成哑巴了。
席成桦目光紧了紧,起身:“我去。”
程辈立刻否决了:“不行,你今天对抗丁野况和齐溯已经受了伤,不能再让你去了。”
席成桦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落寞:“……那还有谁呢?”
一道声音传来:“我去。”
众人纷纷回过头,易陪思在多道目光中摘下斗笠,抬眼道:“前线军营不是闲谈之地,有些传言是无稽之谈,比如说,我根本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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