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沉默半晌,认命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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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瑞第一次晨起洗漱洗了将近半个小时。
其中十五分钟,是在忽然反应过来,他身上穿的是他原本叠好放在衣柜里的睡衣后,手动延长的。
洗完脸,他脑袋埋在洗漱台里半天不见抬起。
额头轻砸上洗漱台,试图让生锈的大脑稍微再多点昨晚酒后的记忆。
偏方不可取。
大脑依旧空荡得可怕。
在江棋瑞即将在卫生间里长蘑菇之际,敲门声响起。
宋思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入。
“还晨跑吗?”
江棋瑞一下子直起身,忙拿过毛巾擦脸,应:“跑。”
他打开门,已经在客厅卫生间洗漱好的宋思玺正坐在床边,低头看那件还躺在床上的皮夹克。
江棋瑞现在简直想马上将那件皮夹克毁尸灭迹。
可一想到那是宋思玺的,他又想算了。
听见动静的宋思玺站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温水和醒酒药。
“先把药吃了。”
江棋瑞看见药片的瞬间,视线下意识扫过床头柜。
宋思玺似无所觉,随口解释:“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醒酒药,昨晚外卖点的。”
江棋瑞暗松下一口气,接过药。
“我这没有,谢谢。”
吞完药,他走到客厅,将客厅茶几下的医药箱拿出。
而后看向宋思玺。
宋思玺意会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江棋瑞拿出医药箱里的碘伏,拉过宋思玺手。
近看,发现伤口比想象中深。
他眉心轻蹙:“你打到他哪了?”
宋思玺如实应:“牙。”
江棋瑞短暂失语,抬眸看他一眼。
正撞上宋思玺朝他投来的视线,他又垂下眸,轻声道:“打了他,你也受了伤,不值当。”
宋思玺一时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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