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灵魂,和之前的灵魂真的会是同个人吗?
这个问题过去困扰过很多人,现在和未来仍困扰着很多人。纪德想到这,莫名偷偷撇了一眼没有过去记忆的西格玛。
“和[复活]比起来,[窄门]做不到很多事情。祂做不到固定□□的记忆,祂做不到让我被法国爱戴,祂做不到挽回我消逝的生命。”
纪德皱了皱眉,眼瞳没有任何感情地盯着病弱俄罗斯人怀里牢牢抱住的自己的书。被别人抓住命脉的感觉可不好。他想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情。
可恶!白发少年按捺下对突发状态的不安。组织内部向来不团结,从‘七个人拯救世界’到‘七个人互相内乱’,简直就是瞬间就会发生的事情。
他所拥有的记忆只是持续到纪德对空间进行调整的那刻,如果说之后纪德被本来信任的‘友方‘背叛了,那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能证明安德烈·纪德是舞台剧中彻头彻底的丑角。
不,冷静下来,果戈里先生并不是这样子的人,信是之前纪德放下的。
小丑看着自认为是幻影的少年赤瞳微微睁大,突然低声笑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子……”少年低声喃喃。
他一直以为会是某一天有什么确定的事情发生,可能是某一天从其他空间传来的讯号,可能是来自不可能的‘死者‘的异能解放,可能是某一天他会遇到未来纪德期待抵达这里的后继者,之后再去废弃空间。
原来是这么操作的。
只是幻影有些担忧,那么后继者怎么办?安德烈·纪德已经为安德烈·纪德带来足够多的麻烦了,他看不到纪德有什么为纪德做出的行动。
[窄门]的异能作用决定拥有者的一生要么平庸至极,要么波澜壮阔。然而纪德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最起码他一直以为自己某天会见到那个从法国而来寻找某些东西的安德烈·纪德。
啧,少年觉得不满,怎么可以连登上舞台剧的机会都不给!
只是此刻,他依然以‘安德烈·纪德’这个名字自称。
“祂让我年少时期做的保家卫国的梦想化为了彻底的空谈。[窄门]始终无法在预言上更近一步,只能预知几秒的异能,可谈不上珍贵。”说到这,纪德自嘲了一声。“在异能方面,我仿佛是天生低人一等。”
血液低落在大厅的地面上,在空荡的房间不断回荡着微弱的声响。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超越者,纪德先生。”魔人凝视着这满地的血,之后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法国在大战的时候舍弃了很多的军队和异能者。而你就是其中一员。”
身处异能起源地的欧洲,拥有众多异能者的法国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舍弃的无用的预言者,会是超越者?
多么讽刺啊,法国因为自己对弱小的异能者的藐视,失去了一位发自内心信仰她的超越者。
“我讨厌你,我讨厌所有拐弯抹角,自以为是的阴谋家,尤其是和恐怖分子相关的一切事情。”纪德的语气夹带着厌恶,但之后他高扬起自己的面容:“是,又怎么样?”
“曾经我的同胞说过:法国早晚会因为放弃国民,让他们自生自灭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就是这个代价。”
刚刚疑惑着纪德突然看过来的视线,西格玛在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他知道纪德的故事注定悲哀。只是这初次听到的一角,已经足够让他为之心痛。
“呐,魔术师先生~”
在寂静中,纪德对着一直饶有兴趣,如同秃鹰等待着猎物死亡般猎人姿态的果戈里,扬起了他一贯的高傲的笑容,“你是不是也懊恼着没有和【死魂灵】打一架?”
“和我这样子的替代品,可真的是对不起了。”
听到这话,果戈里笑了,远处背对着他的西格玛听不清他的话,但纪德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话的内容
“所以我在等呢。”
纪德掀起自己的刘海,发光的赤瞳满是自嘲:“啧,如你所愿。”
【[窄门]发动确定】
【发动对象:[死魂灵]】
白发少年对着从天花板和地面上浮现的指引而来的鬼魂,笑着来了句:“鬼魂们,将入侵者消灭。”
【[窄门]发动确定】
【发动对象:[复活]】
和西格玛抵达图书馆最上层,可不是什么无用的举动。纪德转动着眼珠,内心愤慨地想:这个剧目,我真的是受够了。
凝固的血逐渐向上延展,流动的猩红化为尖锐的长剑。
“托尔斯泰先生擅长剑术,但我不擅长。”在越来越多的身上带着鬼火的鬼魂聚集过来,温度变得冰冷的背景下,纪德略带厌恶的说着,“可惜的是,[复活]不会因为我是使用者而改变自己的状态。”
“让我们重新开启新的回合吧。”
“以背叛者之名。”
这可真没有想到。在突发状态下出奇冷静的小丑,在短暂的交锋后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战斗的时候集中不了注意力,可是会死的。”
听到这话的果戈里本能地使用异能准备瞬移,只是等待他的不是习以为常的移动,而是来自纪德的攻击。
白发金瞳的魔术师,用手中的枪阻止着剑的靠近,武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声音中,他终于确定[外套]被影响了。
“怎么,现在瞬移瞬移不了了,你还能干什么?“纪德语气带着对刚刚交战失利的愤愤不平,然而他无波澜的赤瞳却暴露了他空前的冷静。
啧,再怎么说也是战斗经验丰富的军人。果戈里皱了皱眉,注意着会攻击人的鬼魂,和面前的少年,内心思考着破局的方法。异能不能正常使用,是在纪德失利,使用其他人的异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