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弱,出不了院门,但是心里还是惦记这碗儿媳敬的茶。”
“多谢二伯母提点,侄媳铭记在心。”
常今朝柔柔弱弱地一笑,声音也似夜莺婉转动听。
明明是在笑话三房的糟心事,可是常今朝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说了也是白说,让邵氏再无发挥余地。
邵氏端起茶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眼珠又转了一圈。
“你们也是好事多磨,往后好好过日子。
至于你那个表哥,莫要再想了。”
“瞧我这嘴,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做什么。
来,收着。
这是伯父伯母的一点心意。”
邵氏把一对打造精致的金镯子放到常今朝手里。
金镯子有些份量。
不愧是陈家,出手真阔绰。
常今朝的目光突然落在金镯子錾刻的图案上。
又是那个图案!
灌她毒药那个侍卫手背上的刺青图案!
要说临月的耳铛外形像那个刺青图案,这回这个金镯子上錾刻的图案和那个刺青图案是一模一样!
她感觉到心忽悠一下。
但是她没露出丝毫破绽。
“谢过二伯母。”
常今朝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转身从容把镯子交给了临月,又看向了邵氏。
“侄媳丧父丧母,是被高家养大。
若是侄媳妇断了高家这门亲,只会被人骂捧高踩低。
侄媳乃是常家后人,满门忠烈,怎么能做忘恩负义之事呢。”
说完她起了身,从容又淡定地向邵氏微微欠身。
又阴阳了一句。
“不过二伯母说的对,谨言慎行才不至于给陈家招祸。”
陈少允微微侧过脸看向她。
前世常今朝先是软绵绵的,像是人人可欺的团子。
后来她又像个刺头,常常刺得他心里堵得慌。
像今天这样不紧不慢的怼外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似乎,他还没有见识到真正的她。
怪不得她要逃离。
这个家他要不理解她,她还能信谁呢。
她的心是孤独的人。
越想心里就越是自责,陈少允握住她的手。
“二伯母,岁岁是我娶过门的夫人,她敬重公婆是应该的。
但是旁的……”
陈少允微微一笑。
“她愿意做何事那都她的私事,旁人还没资格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