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不喝了,以后说什么都不会喝了。”
苏瑾月再次指天誓,与酒绝交。
“主子,您挡住门了,侍要过去。”
“你过,呵呵……”
苏瑾月向外挪出几步,给侍从们留出通道,转身就看到了皮笑肉不笑的苏姬。
“母姬。”
苏姬端过一碗漆黑的汤药,递到她的面前,“喝吧。”
苏瑾月苦着一张脸,端过汤药,一口喝尽。
喝酒误事啊!
泗水郡,下相县,与临县交接处的酒肆处,迎来一位风尘仆仆的黑衣部曲。
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拴在茶肆的立柱之上。
“肆主,来壶好酒,两份炙肉!”
“好嘞,客官稍等!”
不多时,酒菜上齐,部曲大口咀嚼着口中的炙肉,暗中观察着酒肆内的其他客人。
“叮铃铃……”
一阵铃铛声响起,一老一少两个衣衫褴褛黔,赶着一辆驴车来到酒肆。
其中年幼的孩童用手紧紧拽着老人的衣角,双眼警惕的看向酒肆中的众人。
“阿爷,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叔祖家?”
老人安抚的摸摸自家孙儿的脑袋,“快了快了,让那老驴歇歇脚再走。”
原来是寻亲的爷孙俩,那部曲听到这里,扭过头不再关注这两人,继续喝酒吃肉。
两刻钟后,吃完东西的部曲结账离开。
原本靠坐在一边喝茶的爷孙俩,相互对视一眼,脚步蹒跚的走到驴车旁,在部曲之后离开了此地。
马蹄声烈烈,惊起路边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一路疾行的部曲,终于在太阳彻底钻入地平线下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哐哐哐”
敲门声乍然响起,惊得宅内众人立时紧张起来。
一名部曲手持利刃,靠在门内,高声询问,“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是我,玄,快快开门。”
闻言,部曲赶忙将门打开,走出门外,左右查看是否有人跟梢。
查看无误后,两人才并排走入院内,并将大门紧紧关闭。
大门之外,离此处不远的大树上,静卧树梢的黑衣人,将这一切全部收入眼底,继续保持安静,观察着四周。
果然,一刻钟不到,门内部曲先后出来两次,查看异动,皆被黑衣人躲过。
这一躲便是一个时辰,直至天色黑透,黑衣人才小心的爬下树梢向远处跑去。
院落内,书房中烛火灼灼,几人已经谈论许久。
桓彭手中拿着玄递来的密件,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参不透?天命玄鸟,降而生嬴,是说那嬴政受天护佑?不对不对,肯定不止如此。”
他将那密件递与坐在上的项梁,转而看向对方。
项梁接过密件,用手指细细摩挲着纸张,问道,“可还有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