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月拉着仕女丹一路疾驰,飞也似的赶到院中最大的那棵树下。
“就是这,丹,挖吧。”
仕女丹额角不住跳动,面无表情的拿着手中的锸铲,按苏瑾月的指示,挖土刨坑。
苏瑾月也不闲着,拿起另一支铲子,跟仕女丹一起。
“这次我们可得找个可靠的地方,把金饼都转移过去。”
无人回应,仕女丹双目空洞,埋头挖坑。
追来的仕女檀看到这个情景,默默地转身,悄悄退出苏瑾月的视线范围。
她转回大殿门口,心中忍不住的嘀咕:大抵,主子是喝多了。
“咚咚、嚓嚓”
铲土的声音不停,穿越宫墙,传入宫道,在寂静的皇宫中显得尤为突出。
与月华殿对角的一处偏僻下人排房中,一个清瘦的身影疾步行走在墙边的阴影里。
那人转过几处拐角,一个闪身,消失在墙角的拐角处。
一个暗哑的男声,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刚换了住所,整理行装耽误了。”
说话这人放下挡脸的帷帽,露出一张清丽白皙的脸,赫然就是仕女桂。
掾傩心急上前,拉过桂,上下打量着,“怎么突然换住所,可是有事生?”
仕女桂伸手拉开他的手,轻轻摇头,“无事,应该是那血书将赵贼吓到了,才将月华殿近半人员换下。”
掾诺略带责备的声音紧随其上,“你还说,你怎得如此鲁莽,哪里就需要你亲自动手。”
仕女桂却愤恨的瞪向对方。
“怎么?你忘了幼时太子哥哥对我们的照拂了?我早就想报复那赵贼,此举有何不妥?倒是你们,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对那享下手?若非如此我又如何会铤而走险!”
“不是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掾傩、掾诺两人震惊的看向对方,又同时说道。
“不是你?!那是谁?”
仕女桂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两人,拧眉沉思,“不是你们,那能是谁?难道是那赵高?”
掾诺:“或许真是他,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买通宫里这许多侍从宦者。”
掾傩却打断两人的思绪,焦急的询问着,“那廋辞事关重大,我们必须尽快传递出去。”
“对,明日就去,将军密信,他已经赶到下相县,与旧楚项燕之后会合,我们可将此信直接传至下相。”
“好。”
三人反复商讨着后续行动的细节,而被他们猜测的杀害享的凶手,这个时候也在拧眉沉思之中。
赵高听着小侍的汇报,推测着享的死,应该是那群欲与他合作的人,提前交付的诚意。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轻声吩咐着。
“将那廋辞传与对方,就说这情赵某领了。”
小侍领命退下。
凉冷三秋夜,安闲一老翁。
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
后半夜,突下小雨,各方诸人,都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睡了个好觉。
难得没有晚起的苏瑾月,心情大好,睁着一双大眼,双眼放光的看向上的好大爹。
目光太过灼热,上的嬴政想忽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