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别开脸,蠢蠢欲动的手背神经被他攥紧拳头,绷紧在身侧:“嗯,感觉好多了。”
沈固若以为这次也会很久的:“不舒服不能故意瞒着。”
薄御避而不谈这件事,重点道:“快点洗漱好,就去床里休息吧。”
沈固若确实很想休息了,重点被带跑:“好,那我们动作快些,早点去休息。”
薄御:“嗯。”
十分钟后。
薄御擦干净了上半身,仔细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确定不会把待在自己身边的人熏到,才拿过睡衣套好,纽扣扣到领口最顶端的一颗。
沈固若在洗手池里重新放了干净的热水,看到他换好衣服了:“薄御,你过来,我帮你洗头。”
薄御就脚步虚浮的走了过去,在浴凳上僵硬地坐了下来。
他像是自从渴肤症出现以来,和任何人没有接触的事情,在今晚一次性都要接触了个够。
而且是只在沈固若一个人身上,可以做的都做了个遍。
从头到身体,让他心甘情愿的,也无法满足于现状的,通通都像个正常人一样,得到了从没有奢求过的事情。
几分钟解决掉他自己洗头的困扰。
沈固若拿过一块干毛巾:“薄御,你把头凑过来些,我帮你擦头发。”
薄御被他触碰甘之如饴,但做不到毫无压力被他照顾。
照顾人的事情本该换由自己对青年来做才对。
即便再舍不得对方指尖的温度,也适可而止地不能再任由自己任性下去。
沈固若手里的毛巾被薄御拿了过去,恢复的淡淡声音扯唇间温下了声:“我自己来。”
擦头发不会沾到水,沈固若也就没阻止:“家里的药箱放在哪里?”
问题跳跃的太快,薄御愣了片刻,才说:“客厅茶几底下。”
沈固若闻言不是第一时间就去客厅,而是认真地交代好:“我去下客厅,很快就会回来。”
薄御和自己的身体依赖做了会儿无声的抗争。
他望着面前的人,最后嗓间艰难地挤了个单音节出来:“……嗯。”
沈固若去客厅的时间,薄御放了手里擦头发的毛巾,用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关了浴室门,快速地脱了裤子,避免弄湿伤口得冲洗了身体其他的地方。
只擦了上半身,什么都不洗,他大概率会睡不安稳,还是觉得自己哪里有些脏。
等他冲洗完,换上新的睡裤,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可当他再次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去了客厅的人没有回来,镇定恍若烟云,一下就散得一干二净。
薄御神色不安地追出卧室。
恰好和回来的沈固若撞了个正着:“怎么出来了?头发擦干了吗?”
薄御立在卧室门口,嗓子干涩得厉害,没有回答:“你……出去了很久。”
沈固若给他看了眼手里的药膏:“找了很久才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