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暗紫身影在空中没了踪迹,希尔克妩媚温和的脸下一刻变成呲牙咧嘴的狰狞。
“啊啊好痛好痛”,她弯腰轻轻碰上缠满纱布的脚,咬紧下唇。
“真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臭木头”
“没看到人家疼的冒冷汗了吗,不知道安慰安慰”
“这破凳子怎么这么硬”
希尔克骂骂咧咧地更换坐姿,但怎么坐都不爽快,最后只能无奈瘫坐着,四肢毫无形象摊展开,呈现最舒服最放松的姿势。
如此勉强躺了一个时辰,那女巫还没回来,希尔克又开始骂骂咧咧,什么不懂待客之道,什么冷心冷肺把她丢在这里等等。
“你在说我吗?”,还是那道清冷的声音,只是带了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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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的脸一僵,将脸上表情整理好,收回四肢端坐起来。
“您回来了”,她低垂眉眼,眼尾与眼线连成一条极柔软的弧度,嘴唇矜持地上扬。
含羞带怯又妩媚多情。
她绞着那方小帕,“让您见笑了”
茱尔没什么表情变化,只蹲在她脚边。
“我刚才去炼了点药”,她看了眼她的伤脚,问道,“能自己上药吗”,说完将药递给她。
一张暗紫小布里包着似液体,又似固体的东西,软软的,还带着温度。
希尔克看着那只脚,裙摆被她撩到膝盖上,除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处外,她的小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她俯视着蹲在她脚边的女巫。
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的脚踝。
紧皱着眉头,忍住想要收回脚的冲动,她不可抑制地干咽一口。
几个呼吸后,抿直的唇线向上弯,希尔克娇声笑道,“我可能不好碰伤处”
茱尔点头,起身。
希尔克捏着帕子放到胸前,见女人坐回对面的躺椅上才慢慢将手放回腿上。
手刚放上去,一条腿便不受控地抬起,腿上绷带慢慢解开,露出受伤的膝盖和脚踝。
贴上药物,一股温热的暖流渗入皮肤,原本如针扎的痛觉变成麻痒。
“膝盖的擦伤很快就能好,脚踝处伤到了筋骨,需要多敷几日”
茱尔说完便不再看她了,面向西面半躺着,不一会儿便合上眼。
她的睡颜与清醒时看到的一样平淡,同时也规整得一丝不苟,除了起伏的胸前弧度,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希尔克看得有些恍惚,抬起手,反应过来后,又放下。
原来,这位女巫确实只是看起来冷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