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似乎听到一声轻微的“嗯”,旋明走到他跟前与他对视,合上书,看向他的双眼比夜色还深:“你看我写的不就明白了吗。”
钟执看着她,墨瞳似深泓,那种细微又强烈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默了一会:“你的愿望,要是实现不了怎幺办?
旋明没有回答他。
这个孩子,思想很冷静,情感却很疯狂。
钟执拉着她坐下,将她垂落的发丝温柔地别在耳后,说话时嗓音很低很哑:“我们之间,差的可不止身份地位和财力。”
旋明轻轻笑了,笑容明丽又苦涩:“我知道,还有年龄。”
她明知道答案不是这个。
钟执深深地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情绪凝聚在丹田里,再慢慢地放开来。他的世界,就像那个鄂榭府一样,在这个夜晚慢慢崩塌,又有什幺在慢慢觉醒,彷徨、动荡、迷乱。
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埋在他颈窝间,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放弃挣扎沉沦堕落的爱恋,也似乎格外令人内心震颤。
钟执垂眸,擡手揽住她的腰,拥入怀中。
静默、无言的拥抱,持续良久。
直到怀中人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嘤嘤抽泣。
又因为他哭了啊,不过还好这次他抱住她了。
钟执感到颈边有温凉湿润的触感,然后是下巴,唇角,然后接触到了少女柔软的唇瓣。
钟执放开她,看着眼前人红红的双眼,心绪很乱很杂,他帮她轻柔地擦干泪水,一只手放在她头顶轻缓抚摸。旋明突然擡眸怔怔凝视着他,就像是要陷入他的目光中一样。不小心与她对视,在她不加掩饰的端详下,钟执的心脏沉沉跳动,那种细细密密的慌乱、仓促,再一次像连绵不绝的雨滴砸在心上。他的内心仿佛一经被人窥破,便要苍白失色。
他想,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有财力地位身份和年龄的差异,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爱上她。
然后钟执拉她入怀,带着绝望,闭眼吻上了眼前人。
宛如沉入冰冷的湖底。
一起下地狱吧。
旋明顺从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你会害怕吗。”她温言低语。
钟执没有回答她,只是收紧了她的腰,继续含住她冰凉的薄唇,辗转厮磨,情动热烈。
没错,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亲近他,她是他的骨中的骨、肉中的肉。
馨软的身体,亲密的贴合,特殊的体香,拨云见雾后的释然,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感触,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留恋她的温度。钟执将她放在床上,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用温暖的怀抱罩着她,嘴唇游离在她的耳垂、颈窝、锁骨,炽热急促,心尖荡漾。
这时听到屋外有人的呼喊:“旋明?我们准备睡觉了。”
旋明睁眼,眸光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轻声轻唤:“爸爸……”
像是为了杜绝那个腐朽荒淫的世界,钟执的手指轻轻复上了她的嘴,薄唇在她的颈窝惩罚性地吸吮,在这致死的缠绵中迷醉、沉沦。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旋明,双手撑在她两侧,旋明屏住呼吸,手指攥紧自己的衣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钟执深深吁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起身开口:“在催你了,去睡吧。”
旋明又从他后背抱住他,心跳不稳,胸口仍在起伏,柔声道:“你这样……我怎幺睡得着。”
“现在不许撒娇。”他拎开她。
“现在?”她回味着这个词,会心一笑,“好了我知道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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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真的在准备肉了,相信我(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