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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裴绍泽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第2页）

裴绍泽眼底是惊涛怒海，翻涌着，视线触及她额头湿汗。

抬手擦去，指腹的温度是深冬绝对没有的炙热。

那一抹热度渐渐烧成烈火。

蔓延到掌心，程夏眼睁睁看着他手直击而下，精准覆上她小腹。

“怀了吗？”

程夏僵硬住。

“你发什么神经。”她直视他眼睛，“体检那天，报告单数据你逐项对比，问过医生。这一个月，鸡飞狗跳，我怀什么？怀空气吗？”

“我再问一遍，怀了吗？”

裴绍泽掌心灼烫，轻轻摩挲她腹部，温度透过皮肉，抵达痛感最尖锐的地方。

像骄阳驱散寒意，坠胀感依旧，刺痛却舒缓了。

“我也再说一遍，我生理期。”

裴绍泽手一紧，下颌线绷紧似一张弓。

程夏感受他胸膛肌肉发硬发僵，心跳隔着胸骨，野蛮又激烈，一下下撞的她心跳也呼应，忐忑到极点，也心虚到极点。

果不其然。

裴绍泽翻了旧账，“你以前不是没装过。”

程夏拿住他的手，推开，“你也说那是以前。从那次后，你不是提高警惕，几次识破我了。”

裴绍泽盯着她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有一有二，不能再三。程夏，我耐心有限，到底怀了吗？”

程夏心口抑制不住的抽搐，电击似的，沿着经络麻痹全身。

“没有，我不孕不育。如果又是你妹妹怀疑我有孕，那我体检当天B超检查，她与母亲都在，一寸寸仔细看过……”

“深恒刘兰。”裴绍泽打断程夏，“她目击你在环城路黑诊所产检，那天我恰恰在站台碰到过你，还有沈黎川，他的秘书也去过黑诊所。”

“为此，他还耗费大量人力功夫去掩盖这一行迹。可欲盖弥彰，抵不住我的人抽丝剥茧，依旧能查清。”

程夏的手隐隐发抖，苍白面容一寸寸染上惨淡。

原来如此。

从谣言刚起时，她就想过今日。

一直来不及处理的隐雷。

终是石破天惊。

裴绍泽声音发紧，粗哑的仿佛沙子在磨，“如果你怀了——”

“我没怀。”

程夏坚决否认，“我不可能怀你的孩子，我有多难孕，南方北方最顶尖的妇科专家，十余位共同确诊，你不信我，总得相信医生。”

裴绍泽不再出声。

对峙良久，他偏头看窗外。

程夏一口气尚未松懈，余光扫见窗外连绵的树木，不知不觉变成高楼大厦。

车速也降下来。

程夏陡然警觉，“你要去哪？”

裴绍泽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景物，“医院。”

程夏没松懈的气，梗死在胸腔，梗的她崩溃，紧紧被一线理智拉拽住，“你疯了，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程夏。”裴绍泽唤她名字。

车外阳光璀璨，映照出他深刻的眉目，线条锐利，可光线又是不讲道理的，折射万物，也折射他眼眸。

往日浓黑看不穿的眼底，恍惚溢满一片暖阳的柔意。

程夏程之以鼻。

裴绍泽与她，身体再亲密，零距离，负接触，也掩盖不了彼此裂痕隔阂，如深渊，如汪海，填的下这世间所有负面，糟糕，极端。

独独不会有一丝美好。

她不会有。

裴绍泽更不会有。

“你不用警告我。”程夏远离他，“裴绍泽，我说的话，你永远不信，那铁证呢？”

她解开裤子锁扣。

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