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钟苦笑,说:“要这么说也没错吧。”
季鸿轩盯着自己的酒杯:“凭什么!周围人都出双入对的,而我只能喝人家的喜酒买醉。”
“认命吧,”应晨钟看了看韩州:“人家韩老二也没谈呢,人家也没说什么。”
“他那是不想谈,我是想谈没人谈,我们不一样!”
季鸿轩猛的喝了一口酒。
韩州嫌弃的看了季鸿轩一眼,又说:“所以,你们家崔老师,最近忙什么呢?突然叫我们来吃饭了。”
“你们说这行的是不是容易被报复啊?”应晨钟撑着下巴,说:“我连消息都没敢发。”
这几天崔暮接了个大案子,和毒枭有关,应晨钟好几天见不到人,心里总是会担心他,为了转移注意力才叫朋友们出来吃饭的。
韩州问:“他联系你了吗?”
“嗯,今早发过一条,不过这次的案子好像不能说太多,他只说大概明天就忙完了。”
“那你别瞎担心了,”季鸿轩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说:“来来来,少杞人忧天。”
应晨钟到底是没敢喝醉,他不想崔暮忙着工作还得抽空来接他,晚上送走好友,自己回了家。
这地方也住了很久,抹黑闭眼应晨钟都能找到哪是哪,他带着微醺的状态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却摸到一个触感不一样的东西。
然后,他的手就被握住了,应晨钟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贼,刚想下意识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被一把拉进了怀里,墙上的灯也亮了。
“崔、崔暮?”应晨钟靠在他肩膀,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
“给你个惊喜,已经结案了,过程有些坎坷,但是结局很顺利。”
应晨钟抱着他在玄关处腻歪了一会,才说:“那你没有受伤吧?对方是不是很难对付?有没有叫人封你口啥的。”
“那大概是台前人员的事情,法医大都幕后,”崔暮揉了揉他的头,说:“给你煮了醒酒汤,快去喝。”
崔暮捧着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应晨钟走到餐桌喝汤,说:“你怎么知道我去喝酒了?”
“一猜就猜到了,而且我看季鸿轩发了个朋友圈。”
“好吧……”
再次相拥入眠,崔暮没舍得折腾他,应晨钟睡了个好觉。
结婚久了,说不吵架也是不可能的,吵架内容大都是对方不注意身体之类的话题。
以往这个话题往往是崔暮占上风,但是今非昔比,公司的小应总坐拥钞能力,吃得好喝得好,还有国民好老公的照顾,胃病都没再犯。
反观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的崔暮同志,显然在这个话题上就落了下风。
大案刚结第一天,崔暮偏头痛的毛病就犯了,这毛病一犯起来还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应晨钟气鼓鼓的抱住他给他按摩头皮,一边按一边嘴里念叨:“我们大法医翅膀真是硬了,觉得自己是铁人了可以不用睡觉了……我看你值班室也别放个床了,直接换成解刨台,这样你梦里都能接着工作了……”
崔暮挨着骂,也没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疼,还是说他其实挺享受挨老婆训的。
被训着训着,他就睡着了,应晨钟望了一眼乍现的天光,决定陪他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过来,崔暮已经起床了,应晨钟揉了揉眼睛起来,果然看见那人在厨房。
“醒了?做了你爱吃的,别生气了。”
好吧,这场不到几小时的吵架宣告一段落,说是吵架,其实崔暮都没还嘴,认错态度良好,应晨钟选择再原谅他一次。
早午饭吃饱,应晨钟靠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陷进去,手上拿着手机打游戏,崔暮端着磨好的咖啡和点心过来,放下盘子,接替了懒人沙发的工作。
外头不知不觉变成了阴雨天,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什么都不干了,崔暮放了小假期,应晨钟公司也没什么事,两个人讨论了一下明后天去哪里约个会。
应晨钟:“看电影?可是最近好像没什么电影可以看,上次看电影是因为冉灯演了一个啥来着……”
“悬疑剧。”
应晨钟:“对对对!那个还行吧……就是看见他的脸有点出戏。”
崔暮:“那去逛街,你前段时间不是想买新的游戏卡带。”
应晨钟:“可是去商场逛一天好像也挺无聊的……”
崔暮:“买回来在家陪你玩。”
“嗯,听起来不错……顺带可以去吃吃那家新开的店,我看他们说……”
明天的行程明天再说,今天就好好享受二人时光吧。
韩州番外(be预警)
“也不学学你哥哥,”中年男人坐在客厅硕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盯着低头走进来的男生说:“这次考试又考了第一,你什么时候能有他一半我就烧高香了。”
韩州低头一声不吭,一路上听着后面的碎碎念,上楼回了自己的卧室。
也许是他的叛逆期来的晚,面对冷嘲热讽,韩州没什么别的感觉。
客观来说他不差,称得上聪明的孩子,班上排名是前游的,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越来越力不从心,看见题目他想到的就是父母对他失望鄙夷的目光。
房间里,韩州握着笔,一边掉眼泪一边想题目,但是写不出来一个字。
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男孩子哭起来多丢人啊,但是他就是解不出题目了,急的他难受。
一道题做到了半夜十一点,韩州终于放弃了,揉揉眼睛打算明天破天荒抄一次同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