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爷的病来得很急,据大夫诊断,是急火攻心所致。
祝员外连年操劳,身体本就没那么好,过年的时候偶然能听到他咳嗽几声,要是铺子里头事情一忙,他就容易眼黑晕倒,这样的事出现过好几次,但没想到这次会彻底倒下。
看着还昏睡着的父亲,祝家兄妹心急如焚,但心急归心急,还是只能依照医嘱办事,让他好好休息,再服用一段时间的药汤。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大夫离房后,祝英宁问道。
祝夫人坐在床边拭泪,回道:“我问过铺子里的掌柜,他说你爹是在见过马府那位姨娘之后,忽然绷直身子倒下的。”
“马府姨娘?”祝英台疑惑,“是马太守那个小妾吗?”
祝夫人点头。
祝英台道:“她无缘无故来找爹干什么?”
想到什么,她看向祝英宁,后者脸色难看到极致。
“娘,掌柜有说他们聊了什么吗?”
祝夫人摇摇头,“他们是到内堂说的事,没让掌柜陪同。但后续两人似乎有发生过几句争吵,掌柜说依稀能听到文才、英宁这样的字眼。”
祝英宁一听,大惊失色,难道是他们俩的事情被马太守他们知道了?
“哥,你去哪里?”
“小妹,照顾好爹娘,我有点事去处理。”
祝夫人愕然地看向女儿,“英宁,英宁这是要往哪里去?”
“只怕是要去马府问罪。”
“那你快跟过去,马太守是什么人,捏死我们比捏死蚂蚁简单。”
“是。”
祝英台匆匆追去,见着哥哥上车,小跑过去拉住他,“你要去马府吗?”
“别拦我。”
“我不拦你,我跟你一起去。”
祝英宁道:“不是说好让你照顾爹娘吗?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不行!我答应娘要好好看着你。”
“算了,跟我走吧。”
兄妹俩坐上车,催车夫快走,趁天黑前赶到马府。他们刚走下马车,府前阶梯都没来得及上,就被守门的护卫喝问来意。
祝英宁拱手,恳切说道:“大哥,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说上虞祝家庄祝英宁和祝英台求见马太守。”
那护卫还是凶狠模样,“可有拜帖?”
“我们来得匆忙,没准备这个,后续会补上。大哥,我们二人都是马公子在万松书院的同窗,我想你们老爷应当也听过我们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