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晓鹏挺身而出,挡在虎八面前,却遭付坤一挥手,直接从阁楼摔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钱财于我,如探囊取物,我要的是清算旧账!"
付坤轻蔑一笑,拍打虎八脸颊,虽力道不大,但侮辱之意溢于言表。
他身为北境大豪之徒,内功圆满,手握边境走私命脉,财富远超虎八,哪会在意区区资产?
"付坤,我与党家三爷党万年情同手足,你若杀我,他能绕过你?"
"哼,我在西伯利亚冰川遥控东北多年,杀了你,转身便能远遁缅国,党家奈我何?"
"德哥,你究竟意欲何为?"
虎八孤立无援,瑟瑟发抖,汗水浸湿衣襟。
"当日,你欺我妻女,夺我一眼,断我双足,今日,新仇旧恨,咱们一笔勾销!"
付坤冷笑连连,恶狠狠地说:"挖你双眼,断你双腿,再取你性命,你的妻儿,我也不会放过!"
虎八如堕冰窖,浑身发凉,自己生死尚能承受,可妻儿。。。
危急关头,虎八扑通跪地,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德哥,要杀就杀我吧,我死不足惜,但求你放过我的妻儿,他们无辜,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虎八临死之言,竟也透露出几分真情,即便心狠手辣,生死关头,亦牵挂家人。
全场哗然。
庆阳地下皇帝虎八,竟被独眼武道大师付坤逼至下跪求饶。
众人面露兔死狐悲之色,江湖代有才人出,付坤之强,谁人能敌?
今日,或许就是虎八这位雄霸庆阳二十年的枭雄,谢幕之时。
正当绝望如乌云笼罩,一抹从容声音划破沉寂:“付坤兄,此人命丧你手,问过我没?”
“何方神圣?”付坤猛地侧首,目光如炬。
角落里,一位看似平平无奇的青年悠哉游哉,手中茶杯轻旋,眼帘半垂,自有一股超然。
“姓名不值一提……”
楚阳轻啜茶汤,仿佛舌尖上的舞者,与茶香缠绵悱恻,细细品味后,方才悠悠言道:
“只因收了虎八大哥几个小钱,自
然要保证他安然无恙。”
“楚阳,你这是玩火……”李保国满脸惊诧,心中暗道:我尚且不敌,你这不是往刀口上撞么?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保国武馆众人面面相觑,满是不可思议。
虎八眼中闪过惊讶,却并未阻止。哪怕楚阳只是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片刻生机,也是好的。
“干啥?当然是亲手拍扁这小虫子啰!”楚阳嘿嘿一笑,身姿挺拔,气势陡升。
“小子,狂妄也要有限度,别闪了舌头再后悔莫及!”付坤怒发冲冠,杀气凛冽,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愈发狰狞。
“有何不可?内劲小成也敢嚣张?”楚阳闲庭信步,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区区圆满境界,尔等师父亲至,亦不过我掌下亡魂!”
“狂妄至极!今日,我要你等血溅五步,以扬吾师门荣耀!”付坤铁拳紧握,杀气腾腾,双眼如电,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在他心中,师父犹如云端之上的神祇,踏水而行,飞檐走壁,炼气化刚,凝气成器,隔空毙敌,一拳碎坦克,华夏之内无人敢惹。而今,这小子竟敢亵渎圣尊,当真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