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幺美上去啪的一耳光扇在陈玉然脸上。
她第一次如此不留一点颜面的扇陈玉然。
蒲幺美眼中有泪,“当初,要不是为了生你,我会嫁给陈国栋这个废物?”
“我能走到今天?”
“陈玉然,我以为你是懂我的。你不是陈小秋那样的白眼狼,可现在,你太让我寒心了!”
陈玉然脸上五个指印根根分明,滚烫灼烧。
她抬起头,对着蒲幺美说:“妈,别恶心我了。”
“我宁愿你没有生我,也不要做人的野种!”
陈玉然转过身走。
邹文斌小心翼翼的喊她:“玉然。”
“别这样和你妈说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陈玉然回头:“住口!”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邹文斌含泪说:“可你再不愿意,我也是你爸……”
陈玉然气到疯,从地上捡起陈国栋的菜刀就要劈杀了邹文斌。
邹文斌吓得哇哇大叫,躲在蒲幺美身后。
陈玉然扔了刀,看着蒲幺美说:“蒲幺美,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
“我们,断绝母女关系!”
蒲幺美惊骇大怒,指着陈玉然的鼻子:“陈玉然!你怎么敢?”
“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你就不怕遭报应,天打雷劈吗?”
陈玉然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冷笑着说:“蒲幺美,当初外公对你那么好。你和外公断绝父女关系都没觉得自己大逆不道。”
“都不怕遭天打雷劈。”
“我怕什么?”
蒲幺美扶着墙,心脏紧缩着疼。
她看着陈玉然决绝离开的背影,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拉扯着,用尖刀一刀一刀的割裂。
“玉然。”
蒲幺美微弱的对着陈玉然的背影呢喃。
她带邹文斌回来的本意不是要将局面闹到这样难堪的地步的。
她只是这段时间一个人在生活的泥泞和苦水里泡得太久,太冷了。这段时间,陈国栋不来大平层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冷眼旁观她的痛苦。
陈小秋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她一点笑脸。
陈玉然又处处斤斤计较,为了点钱和她算账。
还有玉豪,玉豪还在监狱里。
蒲幺美日夜煎熬,太痛苦了,她太想找一点温暖。
又有一丝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