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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玉求瑕点点头:“不过是舞台剧版本的。”

方思弄没有接触过这个舞台剧,又问道:“有什么区别?”

“戏剧剧本将情节做了锐化,让冲突更鲜明。”玉求瑕道,“在小说中,怪物被抛弃后,是一个完全无知的状态,他盘桓在一座小村庄里,在一位名叫德拉西的盲眼老人家周围窥伺,这位老人有高尚的情操和美德,有两位孝顺的孩子,一儿一女,还有一个美丽善良的异族儿媳。”

“在原著中,怪物通过对这个家庭的窥伺,学会了语言、家庭的互动和人类的美德,并对德拉西美丽的女儿心生好感。这个家庭的美德让它以为他们不会在意他的丑陋,他渴望被接纳。”

方思弄道:“我知道剧情。”

这段与德拉西一家单方面生活在一起的段落是怪物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它虽然只是默默生活在这个家庭周围,偷偷地帮他们完成一些家务,不让他们发现,但它渐渐觉醒了人性,甚至懵懂地意识到了爱情,并在心中怀揣起了一个希望——也许它能够被这个家庭接纳。

结局是悲痛的:在它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来到盲眼的德拉西面前,希望得到接纳与理解时,出门的孩子们回来了,里面包括它爱慕的姑娘。他们被他惊悚的外表吓得惊慌失措,惊恐地把他们的父亲抢了回去,并对它棍棒相加,平日里温和友善的面目一去不返,口中大喊着“怪物”,并发动整个村子驱赶它。

怪物向善的信仰被彻底摧毁,它悲愤交加,在夜晚潜行回村庄,烧掉了德拉西的房子,在熊熊烈焰中它彻底抛弃了人性,走向了仇恨的深渊。

“戏剧加大了原作的冲突。”玉求瑕道,“原著中怪物只是这个家庭的窥伺者,但在戏剧中它成为了参与者。它在还不会说话、像一只野兽一样的时候,就趁德拉西的孩子们出去时接近了老人,老人也接纳了它,亲自教了它语言与音乐。而就是因为这种‘被接纳’,在被驱逐之后它的仇恨变得更巨大——在原作中它只是烧掉了房子泄愤,但在戏剧中,它专门确认了德拉西一家都在家中,并亲手将他们烧死。”

方思弄有点震撼,立即意识到:“那场车祸。”

“没错,在这个世界里,火灾是以车祸的形式呈现的。也正是因为那家人全家都死了,我才能确认,这是戏剧版本的《弗兰肯斯坦》。”玉求瑕说,“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黑化后的怪物找到了弗兰肯斯坦的家乡,杀掉了他的弟弟并嫁祸给他亲姐姐一样的佣人,导致佣人被处以死刑。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用家人要挟弗兰肯斯坦,要求他为它造一个同样丑陋的同伴,一个女怪物,它太孤独了,想要一个伴侣。

然而,与它有着杀弟之仇,又被它的丑陋外表导致的羞愧与恐惧日夜折磨着的弗兰肯斯坦怎么可能让它如愿?他同样仇恨着它,想要折磨它。

他还是造出了一个女怪物,却在怪物以为夙愿将成,最喜不自胜时,当着怪物的面将女怪物杀死,摧毁了它还没开始的爱情与幻想当中的温存。怪物再次展开报复,杀死了弗兰肯斯坦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将冲突推向了彻底不可挽回的地步。

“不可能所有人物与情节都对上,我们要寻找的只是一种戏剧的脉络。”玉求瑕说,“而且我叫过他的名字,也确认了他的身份。”

方思弄想起了在床底下让他肝胆俱裂的那一幕,抖了一下:“名字?”

玉求瑕:“在这个世界,叫破人物的真名可以阻止一次人物的行动。”

所以胡白发现他们在床底下的时候才会停在那儿。

方思弄反应过来,还心有余悸:“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

“因为这个规则很危险。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不稳定——人物停滞的时间从几秒到十分钟不等,没法预测。”玉求瑕说,“以及,一旦叫错,人物会直接进入‘无敌’状态。”

“‘无敌’状态?”

“只是前辈们的推测,具体是什么状态我也不清楚,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玉求瑕微微摇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利用这条规则。”

“叫名字……”方思弄陷入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所以我是因为叫破了怪物的名字,那次才没死?”

玉求瑕知道他指的是老疯子死的那次,问道:“你叫了什么?”

“‘怪物’。”

玉求瑕忽然勾唇一笑,道:“你还真是误打误撞……怪不得我刚刚叫它它没反应。”

方思弄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刚刚”指的是什么,一下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所以它刚刚真的在追我们?”

玉求瑕轻描淡写地回答:“是啊,那不然呢?”

方思弄立即问:“那你怎么逃掉的?”

玉求瑕:“那个小怪物,可能是它的预备役老婆。”

方思弄这才想起他们刚刚逃命时还带了一个小的:“你把它扔了?”

“啊。”玉求瑕说,“在杀我和救小老婆之间,它选择了后者,不得不说,比一些人有人性。”

方思弄又问:“你确定那是他小老婆?”

“不确定。”玉求瑕说,“不过,既然这个世界里,胡白‘创造’它是靠‘生’,那如果想要创造它的小老婆,也会是同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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