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虽然是我打的,可终究是全了诸位朋友的面儿,
这灯笼市也不止是我一个人的买卖。
扫来扫去,万一牵扯到自家人那就不好。
这里,我吴六想跟诸位朋友请个面,这狗,我送出去不要了,诸位朋友是打断狗腿,还是宰了吃肉,我一概不问。”
看着故作大气的吴六爷。
李茂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金钱开口,私法难明。
大院起身,金钱下跪。
这个自称为吴六爷的人,李茂老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
之前一直沉住气任凭二狗嚣张,可一听李茂要蛊惑这群大院的老兵,用其他手段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
立马就跳了出来。
言语之间甚至还扯上了其他人的虎皮。
不过可惜,这话能诓骗的了别人,却诓骗不了李茂。
什么牵扯到自家人。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门口的保卫科都是根正苗红的时代。
这群干鸽子市的,根本谁都收买不到。
上面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只是给民间提供一个交流的渠道罢了。
可要是这渠道过火。
剿灭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左右鸽子市的后台都不是什么好人,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割一茬长一茬的习惯。
这道理李茂懂。
在街道上班的杜卫国隐约着懂。
周成这群还没有毕业,家里也不指望他们现在接班的,却是一点不懂。
“嗬,你这人有点没意思,嘴上说着打狗看主人,却自罚三杯还给我们下套。
麻烦你抬头往门楼子那边看看。
现在可不是十年前,现在这天啊,可是亮堂的很!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成分不好就老实的窝起来。别仗着咱们宽宏大量,仗着祖辈传下来点家底就在这嚣张。
什么身份,还敢称爷?
难不成是没脸见人,准备自带干粮去里面蹲几天,接受一下教育?”
“哈哈哈哈1
李茂这话一出,无论是杜卫国,还是周成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刚开国这个时候的顽主跟后二三十年的顽主还不同。
这个时候的顽主群体中,有不少是靠着之前传下来的家底,外加干一些脏活,耍手段才支棱起来的。
直到后面被一茬一茬的收割,长不出来,接不上趟了,顽主这个群体的成分才有了些变化。
如果没有后面的不断收割。
顽主这个群体的结构,怕是要好些年不会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