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叔,说不定刚往下走就被人控制住了。
裴宴时内心骂了句“淦”。
然而遆字非家的门很快就被再次打开了,露出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笑得阴狠的脸。
裴宴时目光阴沉,挥动起拐杖,朝中年男人砸去。
无奈他左腿实在不便,没有拐杖□□,根本难以行止由心。
只抵御了不大一会儿,他手中的拐杖就被男人死死抓住了,男人还扣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对方想把他往门内拖。
裴宴时本就是重伤初愈,尚在恢复阶段,一时难以与面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相抗衡,拐杖终是被夺,裴宴时只得死死地抓住门框。
男人恶笑一声,扬起拐杖,往他受过伤的左腿上用力一砸。
裴宴时发出一声沉哑的痛叫,趁他力泄,男人使出蛮力,终于将他拖进了门内。
“别挣扎了裴总,隔壁和楼下的住户都被我们支走了,你的司机也暂时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中年男人拿起门边早已备好的绳子,一圈一圈地捆在了裴宴时身上,脸上笑容凶狠阴森,“我不是要杀你,你别这么紧张嘛。”
情势未定时,为自救必然倾力一搏,局面一时无法扭转时,便只能暂且安之。
裴宴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紧张。
他只是扯了下嘴角,眉眼沉鸷:“你和遆字非什么关系?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和遆字非没什么关系,”绳子捆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裴宴时的手反剪在身后,动作粗鲁地打上死结,“我堂哥跟他有关系啊,他们可是一对老gay友。”
“你堂哥是谁?”裴宴时问出这句话时,盯着这人略熟悉的五官,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男人看着他,咧着一口白牙,森森然道:“我堂哥,是前段时间被你害惨了的周尊义呀。”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说个好笑的。昨天和朋友跑去天津看张韶涵的演唱会,看完返京,赶到高铁站发现我们仨高铁票买错了,晚上11点多的,买成了上午11点多的,早就超时了,想改签也没票了,最近的票是凌晨五点。最终三个小傻子历经一番周折后,搭了个顺风车回京了……以致于今天白天俺跟个废物一样瘫在床上一个字没码……
ps本来想写到秦炽赶到的,没来得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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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尊义被革除党职后,李秘书不止一次和裴宴时提到周尊义有一家子地痞流氓的亲戚的事。周尊义作为他们家族里的“顶梁柱”,如今被裴宴时推倒了,那一摊子地痞流氓保不准会做出蓄意报复的事。
裴宴时不怵这个,所以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李秘书比较上心,考虑到未央巷夜里环境幽微、光线昏暗,从巷子口到裴宴时家门口,她甚至找人在沿途装了不少摄像头,公共地带几乎没有监控盲区。
除此之外,裴宴时上下班、往返复健中心、见合作方,除了司机刘叔外,李秘书基本都会派人跟着他。
裴宴时一开始还由着李秘书,这种情形持续了一个月,他就有点受不了这阵仗了,叫了停。
他就是个商人,不是什么国家元首,也不是什么hei社会大哥,用不着走哪儿都有人跟着。
何况他也并非一个人,不都有刘叔么。
然而裴宴时着实没想到,遆字非和周尊义之间还有这么一道关系,他更没想到,遆字非会和周尊义的那些渣滓亲戚联合起来对付他。
他以为,遆字非这人,虽然顽固腐朽,但不至于卑鄙险恶。现在看来,他这双自以为洞若观火的眼睛是看走了眼。
都活到奔三的岁数了,还识人不清,他这可真是阴沟里翻船。
心里虽埋汰自己,裴宴时抱着的却是来之则安的心态,他问:“哦,周尊义的堂弟啊,请问尊姓大名。”
“裴总还想知道我名儿呢,好啊,告诉你,我叫周洪天。”
“阿天大哥,”裴宴时装傻充愣,操一口亲昵的口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是认识周尊义,可我没害过他啊。”
周洪天冷森森地哼笑一声,在裴宴时面前蹲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手腕一扬,锋利的刀刃从刀鞘里甩了出来,闪过一道寒芒。
周洪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你装什么?想拖延时间?可也没人会来救你啊。”
他嘿嘿笑着:“我告诉你吧,遆字非这座桥是我堂哥帮忙搭上的,他默许了我的行为。而遆字非呢,这些年一直等着你给他分点股份,你不但没给,现在还撤了他的职,他都快要恨死你了,我连嘴皮子都没磨他就配合着帮忙把你骗过来了,你看,传说中厉害得不得了的裴总,这么轻易就上套,也不过如此嘛。”
“阿天大哥,你偏题了吧。你把我绑来这儿,是想替你堂哥出气?可我真没害他啊,”裴宴时“无辜”地说,“他平时和田梦梨来往过密,田梦梨的案子拔萝卜带泥牵扯到了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放屁!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什么,我堂哥那些似是而非的料,都是你让人放出去的。他一向行事缜密,不会给自己留下确凿的可被人指控的把柄,如果不是你,我堂哥现在仕途还好好的,而且马上就要往上升了!”
裴宴时接道:“他自己在田梦梨逃跑前和田梦梨碰面,被监控拍到;他儿子一向跋扈嚣张不学无术,毕业后却那么轻易就考上了公务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