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屿终究妥协了。
他又去了一趟医院。
“先连续扎几天针吧,”陆医生说,“你总这么疼下去也不行,要是引起其他器质性病变就麻烦了。”
江屿也无所谓。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让医生扎针。
浓浓的艾灸香气弥散上来,药香里,若有若无还浮着一股甜香,香气极柔和,被药气死死压住,几乎捕捉不住,却让江屿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这气味太熟悉了,他每次因为头痛难以入眠的时候,都会去寻这股香气。
医生被这小子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你又发什么疯,吓我这个老人家做什么?”
江屿的眼神很冷:“你这里换熏香了?”
医生莫名其妙:“什么熏香?我这里都是药味,哪还用得着特别去熏?”
“有一股甜香。”江屿说,连带着觉得头痛,都瞬间有了缓解。
陆医生用力吸了吸鼻子,可惜,除了艾灸的味道,什么都没闻到。
“这可是上好的陈年艾绒,味道最霸道,哪还能留什么其他气味,”陆医生故意加重手法,又给江屿脑袋上的针多转了两圈,“你就是头疼疼傻了,需要多扎扎针。”
浓重的药味顺着行针四处蔓延,果然下一刻,那甜香便消失无踪了。
大概就是幻觉而已,江屿又重新闭上眼。
————
第二天上午,又到了针灸熏药的时间。
护工阿姨把安镜推进来,扶起身,坐在药凳上,那个乐呵呵的老医生就弯着腰,给她点药扎针。
“你运气不错,”白胡子老医生笑,“有个狗大户最近来做治疗,特地弄了一批上好的药材过来,也给你尝尝鲜。”
安镜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狗大户?是外国人?”
老医生摇头:“不是,我打比方而已,是个有钱老板,脑子不太好。”
安镜脑袋里浮现的形象,就是一个矮矮胖胖,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
她忍不住笑:“您还挺全能的,他是脑子不好,我是腿不好,您都能治,效果还这么好。”
老医生得意的扬眉:“那是,你是没听过我当年的名气,江南第一针可不是随便能叫的。”
小姑娘马上特别捧场的夸,又把老头儿哄得眉飞色舞,笑咧开嘴。
还是小姑娘贴心,不像那个总是黑着脸的狗大户,看着烦人。
老医生笑呵呵的,决定等下再从狗大户那里弄点好药过来,给这个人美嘴甜的小姑娘用。
下午是康复锻炼,训练的量很大,不过又正好卡在安镜的体力极限上,不至于超标。
两个小时以后,她气喘吁吁的停止了锻炼,趴在栏杆上缓了好久,才恢复点精神,但还是没力气,两条腿沉重得像两根铅条。
护工阿姨推着她经过医院中心的花园的时候,问安镜想不想过去逛一逛,那边有个花池,开了不少花,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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