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予怀带着白萧走进摘星楼深处。
夜明珠下挂着的美人图便映入白萧的眼帘。他没想到这摘星楼里竟然挂了这么多画卷,便好奇的走上前查看。
杨予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萧的背影。
白萧越看那画卷,越觉得画卷里的人眼熟。然后突然反应过来,那画里的人不是自己吗?白萧惊疑不定的后退了一步。又抬头看向其他画卷。结果发现这些画卷里无一例外的全都是自己,各种场景各种姿态的自己。
白萧脑子里顿时乱作一团,不可思议的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一堵坚硬的肉墙。他呼吸一窒,侧眸向上看去,却与杨予怀戏谑的眼神对上了。
“祁王殿下觉得这些美人图画的怎么样?这些可都是瑞王殿下花重金,请全北溟最好的画师画出来的。瞧瞧这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多精美啊……”
杨予怀一边说着,一边亲昵的环着白萧的肩膀,推着他朝最大的那副画卷靠近。
白萧知道杨予怀的用意,便稳了稳心神,面无表情的说到:“这些画卷确实精美,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杨予怀见白萧这么冷静,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又语调轻快的说到:“岂止是花了心思,瑞王殿下耗费这么多人力财力修建这座摘星楼,又在里面挂满了殿下您的画像。您猜,瑞王殿下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能想什么?”白萧冷哼一声:“不过是几幅画而已。你要挑拨本王与皇兄的关系,也寻个好点的理由。几幅画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不用你来指责他。”
毕竟……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这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插进了杨予怀的心中。
杨予怀听闻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维持不住了。在他眼里,白萧说这番话,就是为白崇文开脱。为了替白崇文开脱,他都愿意自己骗自己了?!而且,他还把自己和白崇文那个竖子相提并论。这是杨予怀所不能忍的。
他阴沉着一张脸,将白萧裹挟在怀中,崩溃的问到:“他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相信他?这满屋子的画还不够让你看清他是吗?竟然不够,那在下再带殿下去看别的。”
白萧闻言一怔,无力的挣扎到:“本王不看,本王没兴趣。你放开本王,送本王回去!”
杨予怀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他看着白萧在自己的怀里挣扎,心中生出了一股子别样的满足感。心里的怒气也被白萧的举动冲淡了不少。
“这一回,看不看可由不得殿下了。”
白萧皱着眉头跺了一下脚,以示自己的决心。却仍是被杨予怀强行带着朝暗阁走去。
我恨!
白萧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不会武功。他要是会武功,哪里还会这么被动?下一个世界,他一定要做一个会武功的反派!
走过冗长而朦胧的过道,白萧的心里有些不安。那股不安在看到笼子里的那张大床时瞬间具象化了。具体表现在,他下意识的就想逃。
杨予怀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逼着白萧走进了笼子里。
“不是说相信瑞王吗?竟然相信瑞王,那祁王殿下跑什么?”
白萧心里有些紧张,眼神也罕见的有些慌乱。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应该是崩了,但却没想到居然崩的这么离谱。他之前看到那些画卷,还可以强装镇定。如今看到这个笼子,却一下子被唤醒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杨予怀见白萧不说话,便歪了歪头瞧着白萧:“嗯?殿下怎么不说话了?需要在下给殿下解释一下这个笼子的用途吗?”
白萧被杨予怀挤的呼吸困难,他偏过头喘了一口气。趁着杨予怀不注意,将他甩开,转身就想跑。
杨予怀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按了一下床头上的机关。笼子便沉重的扣了下来。
巨大的声响吓了白萧一跳,他站在笼子里,脸色有些苍白。
杨予怀微微勾唇,缓步走向白萧:“知道吗?这个笼子就是这么用的。”
说实话,他也很想打造一个,所以才会偷偷的跑过来研究使用方法。
“瑞王,他就是想这么对殿下。”
杨予怀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抱住了白萧的腰身。
白萧屏住呼吸,想反驳杨予怀说的话,却思绪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都被关在笼子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洗干净的小羊羔,被关进了一只住着饿狼的笼子里。那只饿狼看着他就像看到一块肥肉,虎视眈眈,口水滴答。
白萧实在不想把这种比喻用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皱着眉头避开杨予怀的触碰。嗓音艰涩的说到。
“你怎知这个笼子是拿来关人的?白崇文这个人本就桀骜不驯,他说不定是想在这里养一只黑熊,或者野狼,或者老虎,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萧说完便觉得自己有了些底气,抬起头怒视着杨予怀。
杨予怀见白萧还在自欺欺人,忍不住冷笑一声。
“在下想不到殿下竟然如此天真。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在为白崇文开脱。在你心中,白崇文就这般天真无邪吗?”
杨予怀这话说的平静,但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白萧听的背脊发凉。
“一定要让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杨予怀突然爆发,拽着白萧的手腕,将人甩在了床榻上。动作熟练的解下了白萧的腰带。前世,他贴身伺候了白萧近十年,可以说白萧身上的衣物,他比白萧自己还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