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原因,但无所谓,离开凌予殊的这段时间,他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
替身也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甚至他愿意永远扮演另一个人,他愿意的。
只要凌予殊在他身边就好了。
男人在凌予殊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对方在睡梦中对他的接触仍然习惯,往他的怀里缩了缩,继续安然睡去。
生物钟使然,盛修止在六点一刻准时醒来。
他猛然睁开眼。凌予殊还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环着他的腰。
凌予殊穿的是件真丝睡衣,露出胸口大片的皮肤,而那上面,有着深深浅浅的各种印记,彰显着浩瀚如深海般的占有欲。
太多了。
盛修止呼吸一窒。
一些记忆突兀且毫无征兆地闯进他的脑海,是他们的……前一晚。面无表情的脸陡然变得危险,眸子中渗出血色,手腕上的智能腕表又开始震动。
怀里,凌予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颤抖了两下。
盛修止深呼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理智,安抚了凌予殊。接着轻手轻脚下床,走进了洗手间。
他狠狠一拳砸到了洗手台前的镜子上。
镜子瞬间变得四分五裂。无数个碎片中,映照着盛修止杀意四溢的脸。
“盛衍,你敢!”他冷声说,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杀意就像极寒之地的飞雪,猛然间扩散开来。
像是在透过镜子和什么人对话一般,过了几秒钟,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些过去予殊根本不记得。他不记得,那就等同于没有发生过。予殊为什么选中你,看到我的脸,你也应该清楚了。”
又是半晌,他牵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阴翳地说:“放心,不会有那个时候。我会在那之前,把你撕成碎片的——这是我的世界,盛衍,你看我能不能做到。”
下一秒,面前的镜子彻底地,全部地,碎成了无数的小块,雪崩一般落下。
盛修止冲了次凉,又回到床边,看着他的予殊。
就只是,看不够。
最后,他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呢喃着说:“再等等我。予殊,再等一等。”
凌予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疼,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
昨晚的记忆猛然涌上心头。
凌予殊不禁老脸一红。
就,实在想不出盛修止是那种人啊!
所以他之前藏着掖着又拼命压抑着,就是怕自己发现他其实是个变态这件事吗!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盛哥已经躲起来悄悄变态了很久,刚一亮相就惊艳(?)了所有人。
盛哥压抑多年,默默承受了这么多,想想还是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