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273章（第1页）

&esp;&esp;“我去吧。”

&esp;&esp;少年深谙辗转迂回的话术，卿鸟仿佛可以看到伊地知一边抹汗一边编制话术的模样。难道她是什么不得了的大怪物吗？伊地知都没那么怕五条悟诶！

&esp;&esp;后来的后来，某次聚餐上，喝了些酒的伊地知吐露心声，为何他总是那么害怕卿鸟——因为惹了五条先生就是惹了五条先生，但惹了卿鸟小姐那就是惹了卿鸟小姐加五条先生。

&esp;&esp;“……”

&esp;&esp;夏油杰当即表示，伊地知你是懂磕cp这件事的。

&esp;&esp;---

&esp;&esp;阳光正好的周末时分，破旧的公寓楼却无法感受沐浴在阳光下的快乐，墙壁落了漆露出红砖的旧式建筑，散发着一股属于咒灵的气息。

&esp;&esp;在这里居住的非术师，不是啃老的无业宅男宅女，就是从事活跃于夜间的工作。哪怕是周末的白日，也都待在家里。

&esp;&esp;“有些非术师说什么都不肯配合离开。”监督在路上就和卿鸟抱怨了一通。“低级咒灵前两日已经被祓除，有一只能力不明……前往后回来的咒术师都有不同程度的异样。”

&esp;&esp;“什么异样？”

&esp;&esp;“……”辅助监督欲言又止。“不是物理攻击。并且受到精神攻击的咒术师，有的至今没有醒来，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这个任务还是等五条悟来更好……”

&esp;&esp;卿鸟眉心微蹙。不论在哪个世界，她都讨厌听到这样的言语。能者多劳成为这群人理所当然的说辞。

&esp;&esp;愿意配合协助的非术师在警戒人员的劝说下先行撤离，留下几位固执的。辅助监督在建筑外布下账。

&esp;&esp;咒灵的气息很浓，但难以捕捉准确方位。入账后卿鸟就开始想象咒灵自滋生地朝她靠拢，但似乎没有成功。她沿着破损的阶梯走至二楼。

&esp;&esp;没有六眼的精准定位，就只能凭直觉与对咒灵气息的判断。

&esp;&esp;步伐在二楼尽头的屋子外停下。房门虚掩着，住户应该是听从监督的劝说去集中地休息等待了。

&esp;&esp;卿鸟伸手推开房门。

&esp;&esp;弥漫四周的咒灵气息消失了一瞬。是一只智慧咒灵，但还不够聪明。

&esp;&esp;两间十平方不到的屋子，客厅被改造成卧室，只留一条过道，厕所在尽头，豆腐干大小的地方还是做了干湿分离。

&esp;&esp;卿鸟先进了相对干净，摆放着书桌的卧室。本着尽量少窥探别人隐私的原则，她放出一只术式游鱼在房间的角落里游走。虽然没遇见过，但不排除那只咒灵有变形或者附着的能力。

&esp;&esp;房间的小窗没有关紧，一阵微风吹拂进来，吹飞了课桌上的练习卷。卿鸟蹲下身捡起那张纸，视线落到姓名那一栏——寒川悠真。

&esp;&esp;“……”

&esp;&esp;同时间，术式游鱼停在了堆积于床头的书本上。

&esp;&esp;“书本……咒灵？”卿鸟疑惑。因为去年没有考上东大……而形成的咒灵吗？

&esp;&esp;半透明的游鱼一甩尾巴，将夹在中间的那本推下来。同时间，压在上层的大大小小的书失去重心，哗啦一下全部散落在地上。

&esp;&esp;卿鸟又想象出一个火柴人在旁边理书，自己去拿那本有问题的咒灵书。

&esp;&esp;普普通通的册子，拿起来没有咬她也没有攻击她，也不像是咒灵的样子。

&esp;&esp;「不是物理攻击。」

&esp;&esp;对不起了，寒川同学！卿鸟心底郑重道歉，而后猛地翻开那本泛黄的册子。

&esp;&esp;里面的纸张被撕掉一大半，只留几张写着字的。从格式与日期来看，像是日记。卿鸟没有再往下看，合上了。

&esp;&esp;旧日记被合上的瞬间，房间里的场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sp;&esp;光线暗下来，像泛黄的老照片——分明前一秒还是灿烂夺目的。屋子里的摆设也发生了变化，从家具的款式到电器的造型都有带了些年代感。

&esp;&esp;进入术式幻境了？还是咒灵的生得领域？

&esp;&esp;卿鸟画下一道简易领域。一转身，就与一个五岁大小的小男生对上视线。干干净净的面庞，清澈纯真的眼睛。

&esp;&esp;好看有辨识度的脸不难推测出，这是小时候的寒川同学。

&esp;&esp;“悠真——”

&esp;&esp;门外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分明隔着一堵墙，但卿鸟能看到玄关处女人踢掉高跟鞋的样子。以及跟着她一起进门的男人。

&esp;&esp;小寒川在看到那个男人后，明显瑟缩了一下。他想往房间深处躲，可总共不过二十来平的地方，根本没有地方去。

&esp;&esp;女人脱了高跟鞋，没有换拖鞋，直接穿着勾了丝也不知道是被人为扯烂的裤袜走进来。她笑着摸摸小寒川的头，然后把他放进一边的大衣柜里。

&esp;&esp;卿鸟：“……”

&esp;&esp;“安顿”好儿子之后，房间一角传来欢爱的声音。

&esp;&esp;五岁男孩蹲坐在衣柜里，衣柜门没有关严，不知道他曾经是否从缝隙里窥探过外面肮脏的世界，但至少现在的他是低着头紧闭双眼的。

&esp;&esp;场景转瞬即逝。那位跟着女人一起进门的男人随意套上衣服和裤子，在寒川母亲准备晚饭的时候靠近衣柜，一把拉开木门。

&esp;&esp;男人握住男孩瘦弱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出来。

&esp;&esp;“看你这张脸就想到你那恶心的爸爸。”

&esp;&esp;他一口口水吐在男孩脸上。紧接着抽出皮带狠狠抽在他细嫩的手臂上。

&esp;&esp;这一下鞭挞，不仅仅抽在童年的寒川悠真身上，甚至于卿鸟回忆里的清脆声融为一体。她上前一步就要制止男人的行为，但手穿过男人的身体，无法触及到他。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