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骄沉着脸,声音却随之抬高,语气也差劲了几分:“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逞能?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阮越和他怒目而视,却在听到他的话时神色松动,也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他有些愣怔地看着卢骄,僵住的表情甚至显得呆萌和无措。
卢骄眼里的关心与急切没有一分作伪,直白真诚地表现出来。他说话很冲,明明是指责的语气,但却并非是那种兴师问罪一样的责怪。
阮越僵着没动,卢骄也和他大眼瞪小眼,摁着他肩膀也半天没动。
隔了一会儿,阮越才轻声回答:“好。”
“?”
卢骄没反应过来,阮越这声好到底是应他哪一句的。
而与此同时,苏荷已经跑到正在给自己的脸擦防晒的宁小羽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好了!卢骄又和阮越打起来了,怎么办!”
阮越大概出门前才刚贴上阻隔贴,卢骄帮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层撕下来时,还没看到捂出过敏的痕迹来。
但昨晚留下的痕迹却还非常明显,腺体那处位置是在后颈一块骨头往下明显凹陷的软肉,此时那处皮肤不见寻常的白皙,除了明显的牙印以外,两侧还留有充血未消的红肿。
随着阻隔贴被撕下,明显的酒香从后颈逸散出来,只是不似昨晚那样浓烈,只是丝丝缕缕,若有似无。
卢骄感觉脸颊好像在急速升温,他把撕掉的阻隔贴揉成一团,视线躲避了下,屏住呼吸,有些不自在地问阮越:“还……还疼吗?”
他侧站着在阮越的身后,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能瞥见阮越的耳尖从发间露出,似乎有些泛红。
他不确定,因为他看了一眼就慌乱地挪开视线,低头翻自己包里的便携药箱找纱布。
阮越的声音绷紧着:“……还好。”
卢骄把阻隔贴塞他手里:“帮我拿着。”然后翻出了纱布和剪刀,剪下差不多大小的纱布,又裁下两段透明胶布。
他做这些倒是熟练得很,甚至也不是第一次帮阮越贴这地方——甚至上一次处理的时候,伤口还更加严重。
他应该淡定得多,可不知为何,卢骄的手抖得厉害,指尖碰到阮越微凉的皮肤,都下意识地往后挪开,对那显眼的牙印更是不敢多瞧一眼。
好在阮越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
一直到固定好纱布,卢骄才松了口气。
但他又猛地想信息素的问题。
“等下坐车怎么办?”
大巴车里是密闭空间,阮越的信息素无法控制,随意扩散出去肯定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其实今天他压根就不该出行,还是爬山这样高强度的活动安排,卢骄觉得阮越还是太逞强了。
阮越说:“我有外用的喷雾阻隔剂。”
卢骄直瞪他:“你刚怎么不用?”
阮越解释:“外用的持续效果没那么好。”
但应该能应付车上的时间了。阮越从自己背包里翻出来,显然之前就准备好。
他想了想,递给卢骄,说:“你帮我看看怎么喷,能不能碰到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