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禾抗议,对陆闻舟龇牙,“你舅舅我都被你创飞了,你37度的嘴怎么能出说这么冰凉的话?信不信我找你妈告状?”
当他的话音落下,空阔的户外草坪,仿佛顷刻间变成连片的冰川。
寸草不生,寒风刺骨。
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陆闻舟的脸沉得阴森可怖。
连沈星禾都感到意外,不自觉地收敛:“我就顺嘴这么一说,习惯了。”
因两人年龄相差不大,加上沈书记工作繁忙,沈星禾被收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都住在陆家。
虽说双方没有利益牵扯,但他性格古怪,又是舆论漩涡。
陆家上下表面应付,实际都不待见他。
唯独陆闻舟母亲。
可以说,他的性格变化,事后尝试接受改变。
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得归功于她。
陆闻舟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被母亲教导着接受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舅舅”,和他成为玩伴,一同成长。
直到沈星禾表现出惊人的绘画天赋,被国内外的知名画家争相收徒,他才慢慢淡出陆家的家族关系。
见陆闻舟依旧沉着脸,沈星禾没好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不就小时候……嘶……”
沈星禾说着,作势就准备搭陆闻舟肩膀。
可话和动作都只进行到一半。
沈星禾的表情愈痛苦,额头也跟着泌出一层汗珠。
见状,姜晚意识到不对劲。
“你的手抬不起来?”
她跟着紧张,刚碰到沈星禾的胳膊,他又疼得龇牙咧嘴。
“疼疼疼!不是装的,是真疼!”
“我送你去医院。”
姜晚说罢,顾不上那么多,作势就要带他离开。
“姜总,这里不好打车。”
边上的一名员工提醒的同时,目光顺势看向陆闻舟。
他们几十个人都是乘同一辆大巴车过来的。
但陆闻舟他们,大概率有车。
“那叫救护车吧。”姜晚不假思索,决定道,“我陪沈星禾去医院检查,你们接着团建。”
就在这时,林宏光见情势不妙,朝他们走过来。
“救护车过来也得一会儿,要不先找翟博士看看?”他提议道,“看沈先生的样子,八成是脱臼了。”
“翟伯也来了?”
沈星禾意外,惊讶地看向陆闻舟,“你小子,真打算长待榕城了?”
闻言,林宏光的眼底藏不住的笑容。
“是啊,翟博士和我们一块儿来的,这会儿就在湖心小院呢。”
他不自觉间流露出的沾沾自喜,满是骄傲与得意。
不等他们表态。
林宏光已擅自拍板:“我这就让划船师傅带我们回去。”
*
在林宏光的提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