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饭摆上桌,樊株从酒柜拿下来一瓶古法酿白酒,眼巴巴看着池逞:“喝酒吗?”
池逞平时不喝酒。
酒柜的酒大多是别人送的礼物,他收集在酒柜摆着,也是好看。
池逞蹙眉看着樊株:“不喝,你也不能喝。”
樊株打开瓶盖:“喝一点吧。”
“而且,我已经满十八了,我可以喝一点点。”
他又看向同样不是很赞同的郁鸣:“我从来没有喝过酒。”
然后又扒拉出一段原主的记忆:“啊,我吃过一次酒心巧克力。”
他双手抱着酒瓶子,那段记忆回想起来,他心里浮现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难过:“那会儿有一家有钱人来领养,他们家的小孩穿着好看的衣服,手里拿着一盒酒心巧克力,我们都看着他,那个小孩就说‘爸爸他们好可怜,我可以把巧克力分给他们吗’,就这样,我们每个人得到一颗酒心巧克力。”
樊株眨眨眼,眼眶莹润。
郁鸣已经心疼了。
他坐在樊株对面,满眼疼惜:“没关系,现在不是过上好日子了吗?”
郁鸣想了想,又对自己儿子说:“池逞,你说我没事的时候,去孤儿院做慈善可以吗?我可以去当志愿者。”
池逞点头。
随后两父子的视线又落在樊株身上。
郁鸣说:“满十八,也能尝尝酒,不过这白酒是不是有点烈。”
樊株:“不烈,就尝一点点。”
最终,郁鸣和池逞妥协了。
三人身前摆着小酒杯,樊株得了浅浅一杯。
郁鸣也给自己倒了浅浅一杯,只有池逞,樊株给他满上:“你不能喝吗?”
那眼神,仿佛在问这个男人行不行。
池逞额角青筋猛跳。
虽然他很少喝酒,身体的代谢能力却很不错,酒量也很不错。
这一杯,并不能让他产生醉意。
樊株学着自己看到的视频,举起酒杯:“干杯!”
郁鸣笑着说:“你抿一下尝尝。”
池逞也拿起酒杯,准备浅浅喝一口,就看到身边的樊株,抬起手,将盖了杯底的酒全都喝进嘴里。
池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初,樊株并没有任何异常,还催促池逞赶紧将他自己的酒喝完。
直到吃了饭,池逞休息了片刻,去楼上健身。
不多时,就听见郁鸣在楼下喊他:“池逞,你快下来啊!”
池逞下楼,身上穿着黑运动裤,以及黑色背心,站在楼梯上,看着樊株红着一张脸,靠在郁鸣怀里,满脸委屈。
樊株身上酒香已经散了,可是头脑却有些昏昏沉沉,且满脸通红。
他靠在郁鸣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池逞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才不想和我亲亲的,我要去找其他人!”
郁鸣劝他:“他怎么会不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怕伤害你,才这样珍惜的,你要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