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她的服务员循声望去,点头回话:“对,老板每年都会花高价从外地引进一车冬菊来山庄,年年不落。”
外人只当是蒋厅南喜爱菊花。
只有秦阮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爱菊之人。
包间的门虚掩着。
孙凯丽站在门口等人,看样子等了有好一会了。
“太太,蒋总在包间等你。”她睨了番秦阮的面色,低声道:“孙天集团的孙肇东也在。”
闻言,秦阮面无变色:“我知道了。”
包间里有细杂声传出,她推门而入。
刺目的光线从门外往里投射,正好照在孙肇东那张臃肿的脸上。
在座的拢共四人。
包间排位不分主次高低,以左往右,蒋厅南坐在右手第二个,他左边是曲时,孙肇东在他的右侧,手端酒杯,满脸殷勤,却在看到秦阮的刹那,殷勤转为阴沉。
秦阮也懒得去看他,径直往里走。
她落座的同时开口解释:“路上堵车,来晚了。”
曲时看蒋厅南,又再而冲着她笑笑:“阿阮,厅南可等你好一会了。”
秦阮跟这位爷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三分熟。
曲家跟蒋家是好几辈人的世交,自然两个晚辈关系也要好。
据蒋北北的描述,蒋厅南跟曲时的关系好到连女人都能相让。
闻言,秦阮也没忍住目光去看正对面的男人。
蒋厅南面目之间不算阴沉,但有点冷。
她笑说:“没想到孙总也在。”
孙肇东估计心底里恨不得弄死她,表面佯装得客气寒暄:“秦总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听说最近谢氏西北项目遇上点麻烦,没什么大碍吧?”
秦阮很勉强的挤动下嘴角,露出个还算体面的笑容:“还好。”
“那就好,这项目可来之不易。”
她又不是睁眼瞎,简单的只言片语,秦阮敢断定西北项目肯定有孙肇东的手笔。
明着他不敢对她怎样,暗地里使坏。
不过理亏在先,秦阮没打算计较,就让他解口恨。
“阿阮,你坐这边。”曲时起身让位时,手肘撞下蒋厅南胳膊:“人阿阮来了你又搁这装深沉。”
她总觉得他情绪不对劲。
秦阮跟曲时交换个座位,坐下一靠近,周身那股酒味浓得呛鼻。
蒋厅南坐的位置光源不是很好。
她没刻意投目去打量他,眼角余光扫到他微弯腰,音质沉哑:“孙总,这杯酒我敬你,当是为我的人赔个不是,她拿走孙天的项目也是为自救自保,你大人有大量。”
秦阮在旁边听得都凝了口气。
曲时跟角落里的裴政之更是憋笑憋出内伤。
给孙肇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蒋厅南头上动土。
蒋厅南这不遛着人好玩嘛!
孙肇东被架着上不来下不去。
回敬酒等同于他默认以后跟秦阮的恩怨一笔勾销,不甘心啊!
不回敬他又得罪不起蒋厅南这尊活财神,左右为难,左右都是死局。
眼睛都快琢磨烂了,他咬着牙根去端酒:“蒋总,你这话说得是,可我们孙天你也清楚的,近几年经济不景气,不是我故意要为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