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荨扫了几人一眼,道:“一起进去吧,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柳凝雪点了点头,道:“嗯。”
这时,通道里忽然传出另一人的声音,道:“你要去哪?不如我们也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他语气里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几人抬头看去,正见沈挽枫从他们来时的通道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云山的弟子。
他们的面色俱是不待见,沈挽枫的目光在在场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江荨的身上,对她道:“进这里的门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幸好没让我们白费力气,可算找到了。”
江荨眉眼对上他的视线,平时清冷的神情,此刻也完全沉了下来,这让柳凝雪隐隐嗅到了一股火药味在两人间流转。
原著里对沈挽枫这个炮灰男配描写的不多,但凡能入眼的女子都是来者不拒,为达自己的目的颇为不择手段,对江荨有好感,尽一切手段只为夺到女主这个人。
此前几次因挑逗江荨被她记恨,能让江荨魇厌恶的人不多,他是第一个。
用沈挽枫的话来说,不喜欢又怎样?能让她如此记住,那是另类情·趣。
沈挽枫挑了下眉,道:“嗯——这么看着我作甚?”
江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也没什么应对经验,秉持着只要自己比他强,他就无话可说的理念,数次将沈挽枫打得趴下。
但沈挽枫对她的回应是,“江师姐,你的衣裳是梅花香……”
江荨握紧了手中的剑,一副随时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在长鸣欲脱鞘而出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沈如珩的身量比她高大,将她整个人都完完全全给挡住了,沈挽枫看着他,脸色不禁黑了一瞬。
沈挽枫眉头蹙起,道:“沈师兄,好巧,在这里遇见了你。”
沈如珩淡漠又平日近人的神情,在对上他的时候也变得不近人情了,他道:“不巧。”
沈挽枫的表情僵了一下,他勉强维持着笑意道:“沈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一直沉默的谢玄淮忽然吐出一句冷冷的话,道:“还没听懂吗?遇见你们云山的弟子可真是不巧,又多了一个麻烦。”
沈挽枫身后跟着的弟子比他还沉不住气,怒意上头道:“谢玄淮!你什么意思?!你们衡山的弟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挽枫伸手拦住欲拔剑上前比试的弟子,他扫一眼面前的几人,道:“现在也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我们不如先进这壁画里看看?”
此话说得不无道理,就算有再多的矛盾也只能出去后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迟若宁两人和出口。
话落,江荨便第一个上前看壁画的,不过一瞬,她就沉迷在壁画中了,在她伸手想要触碰壁画的时候,沈如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柳凝雪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待她的手碰到壁画后,壁画的中心顷刻间就出现了一个旋涡,并且在逐渐扩大。
所有人都被这股强大的引力给吸进画了。
————
柳凝雪是在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醒来的,她身旁空无一人,正在她茫然的时候,目光忽地瞥见立在檐下的谢玄淮,站姿如松,双手抱剑。
她轻声喊道:“谢玄淮?”
谢玄淮闻言偏了一下头,而后又恢复如常。
柳凝雪地上起来,习惯性地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庙说破又完好,但极旧,灰尘也多,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最令人不解的是,有一面墙上的壁画异常明亮,干净到一尘不染,站远了看仿佛还亮着微光。
这壁画在柳凝雪对面,与在洞里的相比要小得多,但可让一览无余,看得也清晰明了多了。
她不禁走到壁画前观察着,壁画上的内容是新旧神女替换的过程。
一旦有新神女旦生,旧神女就必须将手上的神权转交出去,交出神权的神女就会损落变为凡人,不在享有神力,为她而起的庙宇也会随之荒芜。
这个过程是极为残忍的,手握神权难免会招惹到别人,待自己沦落为凡人就会被仇家追杀。
当然,也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那就是向新神女宣战,将她拉下神坛,自己再重新登上神坛。
可这种情况一般是自己就有很高的修为,就算没了神力的加持也能无所畏惧。
柳凝雪记得原著里说过谢玄淮的母亲就是神女,慈悲为怀,犹怜世人。
柳凝雪用手撑着下颌作思考状,她记得那个大壁画上也画到类似装扮的人,同一形状出现了两次可能就不是巧合,难道那幕后之人还一个神女的身份?
就算不是神女身份也可能和神女有关。
柳凝雪正沉思着,耳边突然传来谢玄淮平淡的声音,问道:“你在做什么?”
神女
◎说不清,道不楚的感受。◎
柳凝雪回道:“我在看壁画啊,你看这上面是不是画了神女?之前我们在那个洞里看到的那个壁画不也有神女吗?”
谢玄淮淡淡地“嗯”了一声。
柳凝雪眼眸微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谢玄淮,你知道这种神女存在于什么地方吗?或者说哪里才会有神女的存在。”
谢玄淮扫了她一眼,似要将她整个人都要看透一般,他道:“沈如珩不是说过那位人来自苗疆吗?这个幻境既是他一手创造的,那么神女也应该是来自苗疆的。”
柳凝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你还记住了沈师兄的话。”